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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看啊,他還想伸手抓抓他,都說生病的人有優待,不知道餘昂願不願意施捨一點給他。
他這麼想著,從被子裡伸出手,虛虛地放在半空中,他在賭餘昂能不能理解,然後握住他。餘昂嘴裡唸叨著輸液,見南絮手不老實的鑽出來,一把握住,不算溫柔地塞回被子裡。
南絮撇了撇嘴,「哥,我不要輸液。」
「等會看醫生怎麼說,要是太嚴重了,肯定要輸液。」
南絮跟小孩似的,揪著他衣角不放,激動地抬起上半身,「哥,我不輸液。」
餘昂沒想到小孩這麼恐懼輸液,將人按回床上,摸了摸他額頭,低聲安慰,「好,不輸。」
南絮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然後安心閉上了眼睛。
隊醫來的時候,南絮已經睡過去了,就那麼一眨眼功夫,剛開始喊熱,非要把掖好的被子推開,餘昂按住被子,調低了空調溫度。
冷風剛把房間吹涼快,南絮迷迷糊糊地喊冷,渾身冒汗打冷顫,餘昂還以為是溫度調低了,趕緊把空調關了也不頂用,南絮抖得不像話,牙齒磕著牙齒發出喀噠的響聲。
餘昂嚇壞了,他摸了一把額頭,體溫滾燙,他真怕南絮睡著燒糊塗了,彎腰拍了拍南絮臉,「南絮,醒醒?」
南絮雖然很冷,但是意識沒糊塗,他拽著被子往裡縮,聲音悶悶的透出來,上下牙磕著,「我、好冷。」
關了空調,餘昂拉開窗熱氣湧了進來,他覺著有點熱了,南絮還喊著冷,餘昂想到小時候發燒生病,他哥給他蓋好幾床被,捂一捂就發了汗就好了,雖說現在不敢這麼做,他也不忍心真讓南絮冷到發抖。
他在櫃子裡翻出一床被,給南絮蓋上,南絮哆哆嗦嗦地攥著他手說謝謝他,餘昂垂眼看了一眼,餘昂手腕貼著南絮虎口的那片肌膚都被攥紅了,他垂眸看了一眼,攥著就鑽著吧。
小孩生病了總得抓著點依靠,在這個房間裡,他就是南絮的依靠,這麼想小朋友還挺可憐的。
他抽了紙給南絮擦汗,一點一點從額頭到脖子,精細得擦著。還得把著點被,生怕他捂太嚴實憋著了,短短十來分鐘,也折騰出一身汗。
隊醫來的時候,跟餘昂打招呼,「餘老師好,南絮怎麼了?」
隊醫平時都住在基地,隊員們有個三病兩痛都找他,不湊巧地是剛好她今天去外面醫院培訓,接到餘昂電話時,假都沒來得及請就往基地跑。
餘昂給隊醫讓了個位置,隊醫給南絮量了體溫,掰開嘴唇用壓舌板壓著舌頭看了看喉嚨,又摸了摸扁桃體,斷定就是普通發燒。
只不過,餘昂在幫隊醫量體溫時,看到了他肩膀上貼著的膏藥,餘昂剛打算伸手,就被南絮擋了,他動了動嘴,「哥,我不用輸液吧?」
隊醫笑著說:「你這體溫太高了,我聽你嗓子應該也發炎了,還是輸液比較快。」
南絮一聽說要輸液,擁被坐起來,急得眼睛都紅了,他攥著餘昂的手說:「哥,我不要。」
餘昂撥了撥他額前汗濕的頭髮,柔聲哄著:「你情況太嚴重了,輸液好得快。」
一向聽話的乖巧的南絮,說什麼也不輸液,他脆弱的樣子總讓餘昂心軟,餘昂嘆了口氣,跟隊醫打商量,「要不,吃藥吧。慢點就慢點,只要能先降溫。」
隊醫是個溫和的女醫生,她說笑了笑,「也行,今晚先吃藥,要是退不下來再輸液,到時候就得聽我的。」
餘昂說:「那必須。」
隊醫說:「今晚容易反覆,麻煩你多照看著點。」
隊醫先開了退燒藥,餘昂抱著南絮讓他吞了藥,南絮皺著眉,喊了聲:「哥,頭暈。」
他的嗓子帶著病態的嘶啞,完全變了個音,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