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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皺了皺,少女鼓起膽子,聲音綿軟卻又認真:「娘說過,逛花樓的男子大多不是正直之輩,更不是君子,不可以託付終身。」
空氣瞬間靜止,原本的熱意似乎都凝固了。
一直在若梨耳畔,或深或淺地撩/撥她的呼吸有過短暫的停滯,接著又變得更為急躁,像是在生氣,又像是迫切地要解釋,卻無從開口。
「你不僅將喝花酒說得理直氣壯,還用那些花娘來貶低我,如今更是常常做些輕薄之舉,從沒有將我當做尋常女子尊重。」
「傍晚說的那些話也一定是騙婚之詞,我是不會信的,更不會嫁。」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我不會反抗,就當還你的救命之恩,你也不用再說些違心的假話騙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他不說話,若梨卻沒有就此罷休,她一口氣將心裡堆著的話都說出來了。
明明該覺得暢快,可她心口卻堵得厲害,眼眶也紅了,淚光時隱時現。
雖然眼睛閉與不閉都無甚區別,但她還是緊緊地合起來,不想讓自己的傷心都被他瞧了去。
裴嶼舟胸口劇烈起伏,眼底情緒激烈地碰撞,似乎隨時都會失控,摟著若梨的臂膀繃得厲害。
如果時間能倒流,他那天絕不去醉芳館,更不會說那些混帳話。
只是若真的就圖人,裴嶼舟有無數機會將若梨吃幹抹淨,根本不會這麼憋著。
「梨梨,我真不是騙婚。」
「而且我那天在醉芳館只喝了點酒,那些姑娘碰都沒碰,不信回京以後你去問王司學他們。」
捧起她的小臉,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水珠,裴嶼舟沒有絲毫被誤會的氣惱,只著急地解釋。
見若梨依舊閉著眼不理他,他又不甘心地繼續:「要真只想要你我早要了,親你就是單純的忍不住。」
聽到這話若梨瞬間氣起來了,她猛地睜眼,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語氣很沖:「登徒子就是登徒子,不要給自己找這些藉口!」
「又沒有人逼你,怎會忍不住?」
閉了閉眼,裴嶼舟吐出口濁氣。
看若梨這又兇又難藏嫌棄的態度就知道他這「登徒子」的罵名多半是根深蒂固,洗不白了。
要不等她能看見了就去買個冊子回來給她提前漲漲「見識」?
如此程若梨這傻子會不會就能意識到,親吻擁抱根本算不得什麼,他其實已經很剋制了?
末了,裴嶼舟又狠狠搖頭,將這想法撇在腦後。
日後成親了他慢慢教,那些簡單粗/暴的只會荼毒她,讓她更加畏懼。
最後,少年斂起種種情緒,一字一句,平靜卻有力地道:「你真不想我親你?」
被他捧在掌心的小腦袋點了點,即使夜色濃重,她的神色在裴嶼舟眼底依舊異常清晰刻骨。
低低地笑了聲,他道:「那成親前我儘量忍著。」
若梨原以為他會直接說不親了,結果承諾了等於沒承諾。
就連他口中的「儘量」究竟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
沒忍住,少女輕哼一聲,軟綿綿的聲音,像兔子的小尾巴,在裴嶼舟心上撓啊撓的。
知道她是不滿,可他卻只想當做撒嬌。
嚥了咽喉嚨,拼命剋制著想狠親她的衝動,少年的手臂發力,將她緊緊摟在胸前。
「梨梨,若我騙你便不得好死。」
「我發誓。」
他的心跳近在咫尺,劇烈得像是要衝出胸腔,零距離地撞擊若梨白皙的小臉。
這份熱意噴湧進她心底,似乎要將已被她割捨的感情重新拼連起來。
咬緊牙關,少女沒回話,她開始在他懷裡扭動,想要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