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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混亂。
彎了彎唇角,始作俑者駕著馬慢悠悠地晃到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痛苦不已的沈尚業旁邊,慵懶垂眸,漫不經心地睨了他一眼。
「抱歉啊沈公子,我也手滑。」
他的語氣有幾分無賴,只差將「我就是故意的」六個字貼在臉上。
莫說匍匐在他馬下的人,便是旁觀的都有點牙癢。
最後眼睛高高腫著,睜都睜不開的沈尚業被抬回了家。
而其他人一邊隨貴妃去往用膳的廳堂,一邊交頭接耳,議論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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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世子,這彩頭可有想好要送與誰?」
午膳開始不久,貴妃便盈盈笑著,柔聲問下方的少年,繼而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他身旁垂著眼簾,安靜剝瓜子的少女。
不是很習慣坐這種矮小的方凳,裴嶼舟的兩條長腿放得很不自在,索性沒什麼形象地岔開,以至於他旁邊的若梨只能並緊雙腿,蜷縮到另一側。
慢條斯理地將口中的菜嚥下去後,他起身行禮,勾起一抹笑意,目光不疾不徐地轉了一圈,似是在看什麼,又像是無意之舉,卻還是釣起了許多少女的小心思。
但他唯獨沒看近在咫尺的若梨。
捏了捏腰間的香囊,裴嶼舟低笑:「貴妃娘娘,我自是要將它送與母親。」
他答得理所當然,也甚是圓滑,卻已在不知不覺間將許多女子的心遛了一遭。
收起眼中的絲許不滿,貴妃施施然放下筷子,在底下拍了拍女兒的手,接過宮女遞來的帕子擦拭過唇瓣,再次開口:「這鳳釵你母親戴怕是有失穩重,心中可還有其她人選?」
這一問,便是想讓裴嶼舟給出許多貴女期待的答案了。
畢竟晉王已有正妻,在場的除了太子,就數他身份最為出挑。
更何況少年生得極為英俊,既有軍中人的直爽硬氣,又不乏世家子弟的矜貴倨傲,自然惹人傾慕。
雖沒必要管那註定不會成真的婚約,可裴嶼舟的餘光還是不明緣由地在若梨頭頂晃過,湊巧捕捉到了少女眼睫可憐的顫意。
他眼神微滯,喉結不受控制地滾了一下,已到嘴邊的答案就這樣被嚥了回去。
裴嶼舟的神色有些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給狗的嘴巴打上封條。
第12章 困芳華
倒了杯酒,裴嶼舟先敬過坐在上方的王室中人,將酒一飲而盡後,他平靜道:「若不合適便入庫作聘禮。」
再怎麼樣若梨都是英國公府的人,沒必要給外人看他們家的笑話。
但在座的人又怎會聽不出端倪。
若裴嶼舟當真接受婚約,屬意若梨,一開始便會將簪子送她,也就沒有後面的麻煩。
一些晦暗不明,凌厲逼人的視線開始在若梨臉上停留,而她小臉上本就不多的血色也淡了下去。
不管裴嶼舟說什麼,她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落座之後,少年的視線在廳內轉了一圈,桀驁的眼眸深處像藏著一把隱隱出鞘的刀,銳利的鋒芒刺得人脊背發寒。
若梨身上的壓力消了不少。
「瞧本宮這記性,都忘了你已經訂過親。」
「程姑娘與你青梅竹馬,你二人喜結良緣倒也算樁佳話。」
蘇貴妃鬆開握著女兒的手,重新執起筷子,片葉不沾地退出了被她攪起波瀾的萬花叢。
「母親,既是宴會怎可少了歌舞助興。」
「本宮聽聞相府的侯二小姐琴技高超,不若請她來為我們彈一曲?」
沒吃幾口菜,姜昭雲便又放下筷子,烏黑的瞳孔轉了轉,繼而定在右手邊的丞相府二小姐身上。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