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謠言,七日之期(第1/2 頁)
三天,遼京城的傳言沸沸揚揚又一波三折。 先是草木堂關門。有說查封的;有說被打壓的;也有說她韋無憂被帶走用了刑,已經奄奄一息的;還有人說她心善,有人暗中相助,早已經逃走了;也有說是因為勳國公夫人的。單是國公夫人,又有好幾個版本,有說病重的,有說病故的,還有說她瘋了,需要她照顧的。 然後便出了江洋大盜的事。但這件事並沒怎麼傳,不過一說而過而已。實在是老百姓對於這件事並不熱衷,也就看看熱鬧。誰讓被偷的都是有錢的大官呢?老百姓樂還來不及呢! 後來草木堂又被翻出來,還越來越邪乎。傳言又走了樣,連什麼“官府慢待活菩薩,老天震怒”的輿論都私底下說了起來。 高昌和北齊的探子也趁機冒出頭來,這回老百姓真坐不住了,甚至於可以說是群情激憤。官府總算做了一件對的事,趁機便出了徵兵的告示。這回不但壓下了亂紛紛的傳言,更讓大周空前的團結。一時間大街上都是去報名參軍的。 “哎?聽說了嗎?定王真去北境了!” “不是說病重嗎?” “你當定王是你啊?說話跟放屁一樣!人家可是老定王的嫡子。話都說了,還能不去?” “你他孃的?” “哎?別拌嘴,有那空,你們倒說說,定北軍符現在在誰手裡?最後能給定王嗎?” “我希望給定王。必定老定王守北境那會兒,咱們大周多太平?!就是北邊那幾個強的,連邊境都不敢來,更不用說來咱們國都鬧騰了!我看好定王,虎父無犬子!” “你這就是太樂觀了!”有一人說著還探頭探腦地左右看了看。“皇家這時候徵兵派將,你不知道為什麼?這就是怕定王得權。” “為什麼?” “為什麼?當年老定王的事你不知道?他可是差點就被冤枉了。說不定都不是病死的呢?” “天啊!快別說了!” 安靜了一會兒,有人又忍不住:“那要按你這麼說,你去了北境跟著誰?” “跟著誰?誰保家衛國,誰會打仗我跟著誰!我可不管那些個。” 外面怎麼議論,華無思根本不管,也沒精力管。她現在除了給溫冠玉把脈,就是在集訓。 獓狠就是個周扒皮,連覺都不讓睡。 原本她自己看書,一天也能看半本。現在跟著獓狠,一天能學完一個陣法,已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說獓狠能舉一反一百都說少了。就一個小細節,他能東拉西扯,從天上星星講到地上企鵝。就好比是正在講物理題,講著講著變成化學了,等到你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數學語文已經講過了,正講英語呢! 等到她癟著肚子從空間裡出來,看完溫冠玉,就又被他拉著到密林實踐。短短三天,密林裡的陣勢變換了不下三十回。 書香染墨走著走著不是迷了路,就是忘了自己要幹什麼,甚至有一次她們還差點打起來。最後都是獓狠“好心”地給她們排解。她們卻是不識好人心,只以為是獓狠的惡作劇。但想歸想,心裡恨,卻不敢表現出來。 風國兀自然比她們有見識得多。只看了一會兒便知道獓狠是在教導她。這倒是讓他對獓狠大大改觀。原本他還以為她恭敬他只是處於救命之恩呢! 但是眼看著她好不容易養出來那點肉一天就瘦沒了,風國兀心疼的不行,主動把外面的所有事都接了過去,還變著法從各地弄各種好吃的來。 但她是累,身體累、心裡累、腦子累,那點吃的根本不夠補。何況她累成那樣,也吃不下多少。最後大部分都進了獓狠的肚子。 也總算風國兀累死累活沒白乾,獓狠和他的關係那是突飛猛進了。 她累,勳國公夫人更累,喘氣都費勁,最後也終於熬不住,在陰氣最勝的時辰嚥了氣。 勳國公府連著辦了三場喪事,管家都駕輕就熟了。但這畢竟是誥命夫人,他也只能嘆著氣裝裹了,從唯一剩下的小姐那裡領了主意,去給各府報喪。 但如今勳國公府的情形,能來的也僅僅是當年和勳國公有過同袍之誼的幾個在京的將軍,和一個她都沒想到的莊子路。 莊子路一大早便過來了,也不見外,弔唁過後就直接溜達到她面前,大眼睛眨呀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