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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飛宇單手扶額,看上去很苦惱。「算了,不跟你說了,反正你自己注意著點吧。啾姐可不像那種願意圍著你轉的小女生。」
「宋佳琪說今晚上請我吃宵夜。到點了,我走了啊。」
蔣驚寒懶得理他語氣裡的嘚瑟,松懶地一擺手,敷衍道:「玩開心。」
夜色下的操場,寂寥寧靜。
少年一個人屈腿坐在看臺上,似是思忖,似是發呆。
最後他拿出手機,在搜尋欄中打著什麼字。
螢幕光亮映出他的臉,少年側臉褪去了幾分不羈和隨性,是難得的沉靜和認真。
週五放學。
燕啾身後照例綴著一個不遠不近的人。
她全然不當回事兒,一會兒停下來摸摸流浪的三花貓,一會兒進書店逛逛,一會兒在小攤上買雙皮奶和烤紅薯。
只是苦了蔣大少爺了,一雙長腿,寸步難行。
路上還遇到喻嘉樹。
燕啾好久沒看到他了,站在路邊,跟他東扯西扯。
喻嘉樹抬腕看了看錶。
「我知道你想我,但也沒必要把你午飯吃了什麼菜,都告訴我吧?」
燕啾很是淡定,「分享欲是我對你最真誠的思念。」
「已經半小時了,」喻·人間清醒·嘉樹絲毫不為所動,抬了抬下巴,揶揄調侃道,「你真忍心看人家等你這麼久?」
燕啾裝傻,「誰啊?」
身後的人終於忍不住了,沉沉吐了口氣,幾步跨過來,伸手拎起她書包頂端的帶子,語氣冷淡。
「你同桌兒。」
燕啾肩膀突然一輕,好像這麼多天裝在她心裡的沉甸甸的石頭,也被一同拎起來了。
她聽見少年清冽又無奈的聲音響在頭頂。
「站那麼久不累嗎,姑奶奶。」
第37章 第三十七顆糖
三樓那個燕大小姐吃軟不吃硬,全家屬院都知道。
這還是蔣驚寒和喻嘉樹一起試出來的。
別看這倆人現在一個比一個高冷,初中時還是一樣的叛逆和愛搗亂。
兩個人躲在轉角處,一個放風,一個蹦出來嚇她。
燕啾那天穿了條新裙子,興沖沖地蹦上去喊喻嘉樹看白色裙擺上的鏤空的花,後者嗯了一聲,誇她好看,然後往她後面使了個眼色。
蔣驚寒戴著個鬼面具,猛地從背後冒出來,還怪聲怪氣地嚇她。
燕啾猝不及防,被嚇得心臟驟停,沒站穩,被小花壇邊緣絆住,一屁股坐在了還沒有乾透的雨水坑裡。
她懵著坐了一會兒,緩了緩,然後很冷靜地甩開兩個目瞪口呆的人伸來的手,掏出紙巾把黑色汙漬擦了擦,從書包裡掏出校服外套系在腰上,一個沒理,徑直走回了家。
喻嘉樹對此非常愧疚,誠懇地手寫了一封長長的道歉信,還時不時幫她寫作業,以此來請求原諒。
燕啾指使他幫她寫了好幾天的數學作業,終於軟下了心腸。
蔣驚寒就不一樣了。
燕啾到現在也難理解他的腦迴路。
他買了二十多條不同樣式的白裙子,裝在袋子裡,放在她家門口。
燕奶奶差點以為是哪個沒素質的往她們家門前扔垃圾。
燕啾木著臉,一條又一條的拎出來看。從城南的c牌到城北的d牌,全成都商場裡的白裙子,幾乎被他買了個遍。
她費力地拎著這一大袋子去敲他們家的門,拎出一條深v純白透視紗裙,腦袋上飄著問號,質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蔣驚寒沉默片刻,也不說這是他沒仔細挑,直接讓店員把她能穿的白裙子全包起來的結果。
他掀起眼皮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