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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教授蹲在一小根石柱前,沒敢用刀刮或用鏟子鑿,因為壯漢提出要用暴力破壞這些轉接點,碧石說他這樣做很可能只會把格子撤掉,結果是大家永遠困在一個鍋裡,所以壯漢和劉教授都不敢再有大動作。
研究了一會兒,劉教授嘶了一聲,說這根本不是石頭,而是某種動物的骨頭。
而且整片石林,就是一個生物的骸骨,並非人為加工堆成的。
既然不是人為堆成,它的空間分割效果又是何而來?
於是碧石的說法又開始站不腳了,他們陷入了新一輪的討論。
這片石林的面積可不小,如果這些石頭全是一隻生物的骸骨,那這生物得有多大?
地球上現有的、已知最大生物是海洋中的鯨魚,但這生物的個頭,不知是鯨魚的多少倍。
「所以這東西死了也在繼續吃人?」我沒有參與領隊他們的討論,小聲和陳清寒嘀咕著。
「嗯?」陳清寒眉頭一揚,像是想到了什麼,問:「你再說一遍。」
「這東西死了也在繼續吃人。」我乖乖重複了一遍。
「不……」陳清寒喃喃道,「也許還沒死。」
「哦,你這個想法比我大膽。」
一堆快變成化石的骸骨架子,居然還活著!
不過仔細想想,活著的定義並非只有生物學或醫學上的。
領隊那邊,他認為既然石林不是陣法,用暴力破壞應該沒問題。
碧石提了句反對,但沒有多解釋,只是表明態度。
最後少數服從多數,領隊決定破壞石柱,看看會有什麼變化。
我看著壯漢用鏟子挖倒一根骨頭,骨頭倒下,摔在地上,卻沒有摔斷。
它還砸倒了一片小骨柱,按說要是陣法,這種規模就破壞得差不多了。
牽一髮而動全身,破壞一個小區域,效果應該會減弱或徹底消失。
我們靜靜等了一會兒,期待失蹤的三個人會從某處出現。
等了約有五分鐘,並沒有人出現,也沒有聲音,四周還是一片死寂。
我又悄聲和陳清寒嘀咕:「被消化完了?」
陳清寒搖搖頭,看錶情他也想不出眉目,孟輕雨忽然開口,目光看向我們倆,「有什麼發現可以講出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不對也沒關係,給大家拓展下思路也好。」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抱歉,我沒發現什麼,只是害怕,需要清寒安慰。」
我這話說完,孟輕雨還沒反應,旁邊的碧石先噗嗤一聲笑了。
她這個人慣會拆我的臺,而且不分場合,她的笑聲大家都聽見了,一臉莫明地看過來。
「她膽子小,真的,今天她受的驚嚇太多了,需要安慰是正常的。」碧石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
「是嗎,我看沒有吧,也許是她有什麼高見,不屑與我們分享。」孟輕雨這話說的已經相當不客氣了,她現在或許是懶得再掩飾情緒,對我們露出了本來面目。
「那行吧,我就把高見和你分享一下,我認為你腦子有病,怕說出來刺激到你,讓你諱疾忌醫,既然你這麼想聽,我只好滿足你了。」
「你腦子才有病!」孟輕雨向這邊走了兩步,我也不甘示弱地站起身。
「怎麼?想打架?」我一手叉腰,目光不懼地迎向她。
「好了,都別這麼大火氣。」領隊出面打圓場。
「冷小姐,如果你真有什麼發現,不妨說出來,哪怕只是個猜測,我們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只能摸索著來。如果確實沒有發現或者想法,那我跟你道個歉,孟小姐急躁了些,說的話是不中聽,但大家被困在這,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心裡都著急,互相體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