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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入水前按了下手錶上的一個鈕,入水後,魚群像受到驚嚇般,躲得老遠。
於是我在魚群的尖叫聲中,被陳清寒拉著潛向湖底。
他那個手錶絕對是高科技產品,釋放的聲波刺激得魚群連飯都不想吃了,只想咔咔撞牆。
這是多麼慘無魚道的科技手段,在我們落水十幾秒後,魚群已經跑沒影了。
我說陳清寒怎麼敢帶我來這食人魚的根據地,原來他早有準備,想想也是,他既然說這是安全屋,那他以前肯定來過,自然知道湖裡有食人魚,沒點對策,他如何敢帶著我涉險呢!
幸好我們不用使缺德的招數就能找到路,陳清寒輕車熟路地拉著我潛到湖底的一片平地上。
我們純人工下潛,耗費的時間比七爺他們長,所以等我們到這的時候,沒見到七爺和棒球君他們,想來是已經順利進去了。
還別說,我在這塊平地上,看到了一條血線,鮮血如同紅線,一頭扎進地下,像個標記似的,只是我剛看一眼,它就散了。
怪不得七爺會那麼著急,剛把手下打死,就急著帶人下潛,原來引路紅線的持續時間這麼短。
他要是知道陳清寒不用殺人也能找到準確位置,說不定腸子都悔青了,畢竟還沒到地方就損失了三名手下,實在太虧了。
我本想問陳清寒要不要請求支援,畢竟就我們倆鬥人家一群持有武器的盜墓賊,說不定他會死在亂槍之下。
但陳清寒沒給我機會問,直接拉著我跳下來,我只能希望他是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才這麼幹的。
陳清寒在地面摸索了一陣,扣開一個像地窖蓋的蓋子,把我塞進去,他緊跟著遊進來。
裡面是個類似通道的地方,向下遊、拐個彎再向上,我們便游到一個好像蓄水池一樣的地方。
陳清寒關掉了他手錶上的小燈,我們一起浮出水面,蓄水池只有一面臺階,上面沒有人,但地面有水印。
陳清寒沒有潛水衣,在湖水裡泡得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堅持到蓄水池已是極限,手腳都不太靈活了。
「快上去吧,到底是誰比較柔軟?」好在腳下不遠就有臺階,我推著他、把他推上岸。
這回我們身上可沒帶能取火的物件,前邊的七爺他們上岸後,連潛水服都沒脫,地上只有他們的腳印,沒一件被遺棄的裝備。
陳清寒咬著牙,能看得出他在極力忍耐,可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發抖。
活人就是脆弱,這方空間不比水裡暖和多少,要是把陳清寒凍死了,我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伸手去扒陳清寒的衣服,這傢伙還躲了下,被我暴力鎮壓,強行扒掉濕衣服,好歹在他的『誓死』反抗下給他留了個褲頭。
活人的血液必須流通,血是人的命,但我只知道體溫低、血液不流通的時候要按摩,卻並不懂按摩手法,只能對著他一頓捶。
不過我倒曉得自己的手勁大,捶他的時候都是儘量放輕動作,饒是如此,過了一會兒陳清寒還是露出有些吃痛的表情。
「行了、行了,收了你的分筋錯骨手吧,謝謝。」陳清寒咳嗽兩聲,我趕緊收手,怕他真吐出血來。
「農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我和陳清寒。」我隱晦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順便把他的濕衣服通通擰一遍,心裡暗戳戳地嘀咕,還嫌我手勁大,手上沒勁怎麼把衣服擰這麼幹?像我這樣的人形甩幹桶上哪找去!
「別擰了,再擰就成短褲了,拜託。」陳清寒用特無奈地語氣嘆道。
我惡狠狠地把褲子扔給他,氣道:「你肯定是陳世美的後代。」
「好意我心領了,真的,非常感動,都記在心裡了。」他這種哄孩子的語氣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