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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一個藉口,一個掩護,一首歌。
「……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橫衝直撞被誤解被騙,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後總有殘缺。」
她背對眾人,看著螢幕眸光微閃。
「……我走在每天必須面對的分叉路,我懷念過去單純美好的小幸福,愛總是讓人哭讓人覺得不滿足,天空很大卻看不清楚好孤獨。」
席殊的歌聲慼慼,聽得人心裡莫名難受,聯想到今天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所有人都對她有了惻隱之心。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席殊恍惚中覺得眼角濕潤,她放下話筒低下頭匆匆走出包廂,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
卓躍找到席殊時她正在走廊盡頭的小露臺上站著,指間猩紅微閃,背影伶仃單薄,好似一陣風就能吹散。
他站在她背後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走上前,關切地問道:「站在這兒不覺得冷嗎?」
席殊伏在欄上往遠處看,外面燈火絢爛,車水遊龍,她說:「透口氣。」
卓躍見她表情寡淡,眼神不知是不是受酒精的影響顯得有些飄忽,他的目光最後落在她的側臉上,雖然她披散著長發遮住了小半張的臉,但今晚第一眼看她他就發現了異樣。
「你的臉……」他欲言又止。
席殊沒刻意避開他,她睇眄著他問:「不好看了嗎?」
卓躍微愣,回過神立刻答道:「不是。」
他覷了她一眼:「還是很好看。」
席殊笑了,笑意闌珊,說不清是在嘲笑他還是在嘲笑自己,她知道自己現在看上去一定狼狽至極。
卓躍端詳著她,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口:「你……很愛他嗎?」
「愛……誰?」
「你男、前男友。」
席殊嗤笑,她轉過頭,吊著眼梢看著他問:「你多大了?滿十八了嗎?」
卓躍眉頭一緊,似乎很介意她用這種長者的口吻和他說話,他語氣稍稍強硬了些:「我已經滿十九周了,不比你小多少。」
席殊眉一挑,心道柳筱筱給他透露的還挺多,她問他:「你知道什麼是愛麼就問我?」
他注視著她,眼神又小心翼翼了起來:「因為你看上去……」
很受傷,不是喜歡一個人被辜負的傷感。
後面的話卓躍沒說出來,他們算是第一回正經說話,但他能感覺出她是自尊心極強的人,有些事她不想表現出來更不會願意被人戳破。
他轉了話鋒,很真摯地對她說:「那個男的這樣對你,他不值得。」
席殊突然無話可說。
夜風狹著寒氣一輪又一輪地軋過來,天際星辰全墜,明月暗藏,「夜夜流光相皎潔」的誓言都是虛妄,不能當真的。
卓躍給她擋著點風:「這裡風大,我們回去吧。」
席殊身子未動:「你先回去,我把煙抽完。」
她這支煙從點上到現在就沒抽上幾口,卓躍知道這是個藉口,他猶豫了下,後退一步轉身走開。
席殊了無意味地一笑,第365號都退縮了,前面的364個也該跑得差不多了,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管席殊長得多美,背景多硬,還能有哪個傻子會不顧顏面主動給自己攬個「撿破鞋」的名聲?
煙已經燃到了盡頭,席殊最後抽了一口,碾滅後打算先行離開ktv,只不過還未待她轉身,一件羽絨服就被披在了她身上。
她回頭,臉上難掩驚訝。
卓躍露出一個明朗的笑來:「別著涼了。」
還真有個傻子,席殊心裡百感交集,她扯了下身上的外套,暖意從四肢百骸襲來,叫人貪念。
她抬頭直視著他,直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