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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爾·蘭波在蘭堂身上蹭道:「你嫌棄我?你應該說就算我是臭的,也是香的!」
「香的,你在我心中就是千好萬好,誰也比不上你。」蘭堂哄著幼稚起來的金髮男人。
在把人推進去後,蘭堂沒能出來,兩人一陣吵鬧的動靜,蘭堂要求道:「快去洗,不要矇混過關,欸——你別拉著我,讓我出去——」
蘭堂驚呼一聲後,被淋成落湯雞。
「哈哈哈哈嘎嘎嘎——!」
阿蒂爾·蘭波的手搭在花灑的開關上,捧腹大笑,腳下打滑,一不留神樂極生悲,跌坐在地上,屁股摔得嗷嗷叫,逗笑了苦著臉的蘭堂。
熱水也打濕了阿蒂爾·蘭波的長髮,金燦燦的頭髮黏在一起,額頭流淌著水,濕了的襯衣貼合著雙肩,小臂的肌肉線條飽滿又內斂,腰部露出人魚線,好一個不修邊幅的壞小子既視感。
阿蒂爾·蘭波笑著笑著,發現蘭堂的表情不對勁,變得很危險的模樣,他不由自主的聲音小了起來:「這就是你招惹我的代價。」
蘭堂上前一步,拽住他的長髮,把發繩拉開,阿蒂爾·蘭波「嘶」了一聲,反射性捂住頭皮,「不要這麼用力,頭髮要沒了!」
下一秒,阿蒂爾·蘭波的臉上唰的一痛。
痛感一閃而逝,猶如幻覺,刺激著阿蒂爾·蘭波喝醉酒後遲鈍的神經,令他捂住自己彷彿被撕了貼紙的臉,迷茫地淋著熱水。
「你、你你你在幹什麼?」
阿蒂爾·蘭波口吃了。
「幹你。」
蘭堂的手上抓著的赫然是人皮面具。
阿蒂爾·蘭波忘記用重力了。
終究是他當普通人的生活時間太長,沒有把異能力者的本能融入靈魂之中。
蘭堂渾身滴著水,加絨的睡衣格外吸水,黑色的長捲髮在此刻格外的像是水藻。
蘭堂微笑地說道:「乖,把手放下了。」
阿蒂爾·蘭波的眼珠子空茫,醒悟到了什麼,那雙如同頂尖的藍鑽的瞳孔縮緊。
慢慢的,他的激烈情緒平緩了下來。
浴室裡。
坐在停止發笑的金髮男人放下了手,瞪著蘭堂,試圖讓蘭堂產生愧疚之意。
蒙塵的明珠一朝出現。
當得上一句清亮絕艷,聚集大海的精華。
阿蒂爾·蘭波被冷不丁的卸下了偽裝,面孔失去人皮面具,他的真容超出常人的想像力,金髮藍眸,只要用這幅姿態一走出去,便是世人口中稱讚的脫俗,古希臘人眼中幻想的神明。
北歐的奔放之神,又或者是大海之神。
蘭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樣完美的外在,自由而肆意的靈魂,常人真的難以抓得住,而對方也不想被他約束住。
完蛋了。
誰會不喜歡這樣的人。
蘭堂感覺更加難以讓對方跑出去浪了。
蘭堂丟開糟糕的人皮面具,優雅的蹲下身,兩人在花灑之下對視。
阿蒂爾·蘭波賭氣道:「看什麼看!」
蘭堂忍笑,又記起來了一些事情,比如自己的真名,比如這個俊美的男人是政府分配給他的異能搭檔,兩人互換了姓名,一起出生入死,自己經常早上起來給面無表情的金髮少年編發。
記憶深處,閃爍著曖昧模糊的畫面。
他們睡過。
不止一次,在戰亂的年代,染著血,沾著硝煙,滿身疲憊和緊張的席地而睡。
蘭堂溫聲說道:「搭檔,我有一件事想問你,怎麼我們在床上的上下關係不一樣?」
阿蒂爾·蘭波:「靠!」
你睡了保羅·魏爾倫,還想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