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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梓怡沒有異議,掀開門簾便進了船艙,隨意坐下。
艙內架了一方矮几,几上正擺著兩盞斟好的熱茶,放在衛梓怡面前那一盞茶水溫涼,熱氣已散了不少。
琴女跟進船艙,艙簾子一放下,她未朝衛梓怡對側去,反倒兩步行至衛梓怡身側,自然探出兩臂挽住衛梓怡的脖頸,便堂而皇之地側身坐在衛梓怡腿上。
衛梓怡挑了挑眉,抬手捏住女人面紗一角,輕而易舉地揭去。
外邊兒的戲演完了,此時便不必拘束。
「怎麼突然找我?」
她語氣平靜,早已識出此女身份。
陸無惜眼底帶笑,唇角高高揚起,不答反問:「數月未見,衛大人難道未曾思念小女子麼?」
「未曾。」衛梓怡眸底幽深,微微掀起的嘴角透著似有似無的譏誚。
陸無惜皺了皺鼻子,要衛梓怡開口說句好話,必是比登天還難。
她回身端起桌上茶盞遞到衛梓怡嘴邊:「衛大人薄情寡義,小女子卻是時時念著大人,請大人來嘗嘗前幾日剛摘的新茶。」
這茶馨香撲鼻,茶溫適口。
衛梓怡就著她的手含了一口茶水,隨即便擒住陸無惜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將一半茶湯渡入陸無惜的口中去。
她肆意品嘗陸無惜唇舌的甘香,陸無惜亦給予她熱切的回應。
良久,直至陸無惜呼吸變急,衛梓怡才把人鬆開,嘖著嘴,意猶未盡地點評道:「還不錯。」
陸無惜斜眼睨她,絲毫不介懷她方才的冒犯。
待氣息喘勻,她便伸出雙臂攬住衛梓怡的肩,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拿到衛梓怡眼前晃了晃:
「田玉衡和鄭子昀有利益往來,私下保留了幾封書信在她夫人手中,鄭子昀死後他欲將書信銷毀,但被我安排的人提前截下,昨日我請的巧匠方開啟那匣子上的機關鎖。」
她眉眼彎彎,笑問衛梓怡:「不知衛大人對這幾封信上的內容可感興趣?」
第四十三章
衛梓怡坐姿隨意,面上波瀾不驚,掃了眼陸無惜手中薄薄的信封,答曰:「不感興趣。」
陸無惜眼中笑意不減,早知衛大人脾性,此人率性而為,怎樣都好,就不願遂她的意。
「也罷。」她便當著衛梓怡的面將信封拆開,取出裡邊兒一頁泛黃的信箋。
單手拎著書信攤在衛梓怡眼前,陸無惜笑眯眯道,「衛大人有興趣與否無關緊要,此乃合作中的一環,請衛大人務必牢記這封信上的內容。」
衛梓怡冷著臉一聲哼,卻也沒有再與陸無惜對著幹,視線垂落,看罷信上內容。
紙薄信短,寥寥數行。
——愚弟慕兄之才學,四月十九,邀兄登門對詩,與弟切磋一二,盼覆。
乍一看,這是一封日常往來,彼此寒暄的書信,可若細看,信上字句則大有文章。
「四月十九?」衛梓怡眉頭皺起,心念電轉之際,浮上心頭的線索脫口而出,「是鄭府阿秀失蹤之日。」
陸無惜勾起唇角,看向衛梓怡的目光閃爍晦暗的華彩。
她攬住衛梓怡的脖頸,將那書信於衛梓怡眼前晃了晃,笑吟吟地對她說:「田大人與鄭子昀相交甚篤,這樣的書信還有好幾封。」
「田玉衡已身死於宮中,死無對證,真相早被埋沒,就算有這幾封信,又有什麼意義?」衛梓怡倚於座椅靠背,眉尾斜飛,神色冷肅,言語涼薄。
陸無惜打眼瞧她,眼裡仍盈著笑:「這世上竟也有令衛大人束手無策的案子。」
「衛某有幾斤幾兩,陸宗主不是最清楚麼?」衛梓怡攤開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陸無惜搖搖頭,忽而鬆手,那紙信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