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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突然有一天,對方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在任何比賽上,況瀾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和對方遇上。
直到今年, 況瀾作為c省某隊的隊長,帶領小隊成功登上全國物理聯賽, 再次聽到了容隍出山的訊息。
他心裡咯噔一聲, 緊張地幾天沒睡好。
不過現在嘛……況瀾坐在選手席上, 伸出手肘搗了搗身邊的女孩子, 朝她擠眉弄眼:「小直, 虛驚一場。」
女孩子叫甄直, 今年剛上高一, 但是卻擁有極為可怕的敏銳和洞察力, 總能察覺正確的實驗方向,簡直是老天爺賞飯吃。
況瀾感覺和她一起搭實驗簡直如有神助,唯有一點不好,年紀輕輕,性格卻成熟得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
甄直冷淡地瞥了眼得意忘形的隊長,耿直道:「不要放心得太早了。」
況瀾想起甄直那堪稱玄乎的直覺一愣,小心翼翼道:「小直,你發現了什麼嗎?」
甄直扭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重新看向入場過道上,正徐徐走向選手席的一男一女:「我不知道怎麼說。」
無論是視覺上還是經驗上看來,都是已經高三的容隍更加惹人注意,包括她的隊長在內都只注意到了容隍。
但是看著容隍和時洛相處中,各種細微的表情動作,甄直卻覺得兩人間的氣氛,分明是那個年紀小的女生主導的。
甄直因此多注意了幾分那個女孩子,一臉病容,看起來身體不怎麼好,被掩蓋在容隍光芒裡。但是意外地,甄直發現對方閒庭信步,壓根沒有新人第一次上這種大型賽場時該有的緊張。
很不合理,就連第一次觀賽的觀眾,都會被現場的氣氛影響,除非對方是個完全的門外漢,不知道這場比賽的地位。
但是容大神聲名在外,會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來參加比賽嗎?圖什麼?
很荒謬,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是她的確對一個從未在任何賽場留下痕跡的新人,升起瞭如臨大敵的警惕心。
「哼,故作玄虛。」另一個隊友不屑地冷哼一聲,他一向看不慣甄直這種憑藉狗屎運的女人。
甄直對隊友早已免疫,當他不存在,視線不自主地注視著時洛。
「怎麼了?「
聊天到一半,容隍察覺到時洛話語頓住,他順著時洛的視線望過去,除了烏泱泱的選手席,什麼也沒看見。
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罷了,沒察覺到惡意。時洛收回視線:「沒什麼,剛才陳承打電話來……」
沒等多久,就有工作人員來宣告比賽規則,和往年大同小異。
整場競賽分為筆試和實操兩個環節。
筆試是正式隊員分開做題,分數加總,小組總分前十二名可以進入實操環節的比賽。
兩個環節的分數加總,一次評定出最後的名次。
除了時洛,在場的無一不是混跡各大比賽的老手,對規則早已駕輕就熟。
況瀾對著甄直一挑眉,眾所周知,聯賽的題目涵蓋內容龐雜體量巨大,通常做不完,分差常常在十分左右。
他們這些隊伍比起容隍,多一個人帶來的優勢就很明顯了。單單筆試,就足以甩下容隍隊伍一個人幾十分的分差。
時洛和容隍剛進考場,迎面走來一個男生,笑容譏諷:「喲,這不是容大神?好久不見,你今天是來給大家友情表演墜地的嗎?」
容隍皺眉,還沒想起來這是哪位,旁邊一個男聲插進來:
「那他至少登頂過,總比你壓根爬不上來要好。」
尋釁的男生詫異回頭,見到況瀾臉色微微一變。不知道想到什麼,灰溜溜離開。
「不用謝。」況瀾矜持地朝容隍點頭,他雖然對容隍仍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