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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道友之前問過的清戎道長，我好像聽人說過。」

衛引抬頭，插話問：「誰？」

「一名魔修。當時那名魔修偽裝成普通修士，與羽化宮少宮主走在一起交流，曾提了句清戎道長。」

少渚的老相好？

與羽化宮少宮主走在一起的魔修，就只有那個殺了少渚的老相好。

看來還得去羽化宮一趟，問問羽化宮少宮主老相好是誰，宮主知不知道清戎道長的事。

敘完舊，傳音符緩緩消失，謝行休坐了回去，眉眼彎彎，「師兄想找清戎道長？」

謝行休上世去魔域的時候沒聽說過什麼清戎道長，但他上世去的晚，許是那時候已經錯過訊息。

「少渚姘頭是三魔王，現化神巔峰。」謝行休漫不經心，「宮主親自來都未必能留下他。」

衛引多少能猜出幾分少渚的老相好是魔王，畢竟對方眼光高，大機率床伴非化神不可。

他突然改了心思，暫且放棄去找清戎道長尋得三重天的路。

現在主要目的是修煉。

化神巔峰之間的爭鬥他還摻和不上。

衛引思忖片刻。

最後打算將此事告知崑崙，請長老們定奪。

說到底，什麼都沒修為來的重要。

在定下自己近幾年目標後，罕見地，衛引忽然問：「此後你要去哪？」

「自然是——」謝行休眉間濛濛如玉，笑得好似天光都在避讓其輝，「回家了。」

他發間別了枝葉形的掩鬢，八卦髮簪流蘇在耳後輕輕一盪，少年意氣，似是在與人爭歌鬥馬。

衛引想問他家在哪，但終究是換了句話：「閒來無事，可來崑崙走走。」

謝行休點頭，直起身子，「好。」

話音剛落，他接了張窗外飄過來的傳音符，聽完其中內容，起身拱手作輯，挑眉笑道：「師兄，改日再見。」

他轉過身，一步步遠離衛引，像是要融入人群中，消弭於世間。

衛引看著謝行休漸漸遠去，手裡的酒杯也放了下來。

直至人影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他一直對謝行休的身份有所猜測。

少時失怙，不幸慘死，來到二重天變為鬼修，又奪舍了先天生靈。

謝行休說的「家」，到底是哪裡？

他已經無家可歸。

衛引不願再想。

他起身，出了門。

守在門口的侍者微笑：「客官，您還沒結帳呢。」

衛引頓住腳步，默默結帳，離開了清水閣。

……

「我看你就是抱著私心過去看人，而不是去興師問罪的。」鸚鵡幽幽拆穿謝行休的想法，「別死鴨子嘴硬了。」

謝行休清算著鸚鵡買的各色東西，語氣有意抑揚頓挫，「你買了幾萬靈石的吃食？」

鸚鵡一聽，頓時有些心虛，「你你你，你就是想扯開話題！」

「你說得沒錯。」謝行休大大方方承認：「我的確想跟衛引告個別。」

所以才會在羽化宮那裡守株待兔，看似是找人算帳，實則是為告別。

他在這修真界，也沒別的朋友。

離開之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衛引。

「師無檜好歹崇敬你吧，怎麼沒見你跟他告別。」

鸚鵡又來勁了，它說出這句話之後，謝行休攥住它脖頸，輕柔笑道：「所以你為什麼把我給你的靈石都用來買吃的？」

「哪裡是「都」，我就用了一小部分……而且我還買了別的呢！」

鸚鵡弱聲弱氣，可憐巴巴。

可不能讓謝行休收了它的工資，它拼命眨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