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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稔一覺睡醒已經到傍晚了,丈夫陳如松剛好端著豬腳湯進來了,因為中午她睡著了,陳如松覺得妻子太累了,不忍叫醒,反正妻子昨晚把他娘殺的一隻雞都吃完了,早上又吃了豬腳黃豆湯,餓應該是不會很餓的。
不過卻是猜錯了,生產之後,楊稔的胃口比原來大了很多。
看到陳如鬆手裡的湯,肚子更是咕咕叫,連忙接過來開吃,即使沒什麼味道楊稔也依舊吃的津津有味。
在孃家,一月能有一次葷腥就很不錯了。嫁到陳家也不過是每月都有一兩次葷腥,能有這肥美的豬腳吃,淡一點根本不影響胃口,也不知道誰跟她說,月子菜難吃,肉這麼好吃,哪裡難吃了?
把豬腳湯都喝光將碗給陳如松,楊稔打了個嗝,滿足了。
兒子還在睡,楊稔靠著床,做月子她什麼事也不打算做,聽說月子做的好,以後老了傷痛都少,但要是沒做好,以後老了身上哪裡都是病痛。
反正現在沒分家,她兒子的尿褲這些都是大嫂二嫂洗的,之前兩個嫂子生孩子,她也幫著洗的,而陳如松的衣服就是她婆婆洗的。
她打算做整整一個月的月子,就算公公婆婆兄嫂有意見也沒關係,她丈夫陳如松沒意見就行。
她可不會為了公婆的印象分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二嫂那是沒辦法,時人俱都重男輕女,嫁進來好幾年才生下兩個女娃,公婆已經有意見了,所以生第二個女兒的時候只做休息了一天就下地幹活了,怕被休棄,陳大嫂到好點,後面兩胎是兒子,都做了半個月的月子。
這些都是她問陳如松才知道的,她是不清楚的。
洗三的時候楊母和楊大弟過來了,帶了一隻老母雞和三十個雞蛋,還有些紅棗桂圓。
把東西交給田氏,就進了楊稔的房間。
這也是女兒這次生了兒子,而且田氏也是拎得清的人,楊母才放心把東西給田氏的,要是女兒生的是女兒,東西是絕不能給田氏的,怕女兒吃不到。
「娘」楊稔看到楊母高興的喊了一聲,楊母快步走到楊稔身邊,握著她的手疊疊問道:「怎麼樣,疼不疼,是不是很累」
楊稔嬌聲道:「娘,生孩子的時候好疼啊,我都不想生了。」
「你啊,哪個女人生孩子的時候不是這樣,要生,你還要多生幾個。」
楊母也心疼女兒,但孩子還是要生的,一個孩子怎麼夠。
楊稔無奈地應下,她就是撒下嬌,孩子肯定還要生的,一個孩子多孤單啊。
她自己還有五個弟弟一個妹妹呢,一個孩子多孤單,她怎麼捨得自己的孩子孤單呢。
洗三之後就是滿月酒。
辦完滿月酒,楊稔的月子也做完了,還有將近一個月就要過年了,現在也沒什麼事做的。
楊稔就琢磨著賺些私房錢了,她會些刺繡,不過都是些簡單的,和她做姑娘時玩的好的秋若學的。
秋若的母親小時候被賣去大戶人家當丫鬟,因此會一些刺繡,後來滿了二十五歲被主人施恩放了出來,嫁到流水村,將自己的所學教給了女兒秋若,她就跟秋若學了點。
雖說技藝不太好,但繡個普通的帕子荷包什麼的是可以的,平時沒事的時候她就繡些賣給縣城的鋪子,鎮上的鋪子是不收的,鎮上都沒幾個人買,細棉布做的帕子賣五文,荷包七文,布料是自己買的。
也是因為她未嫁時有爹孃疼愛,出嫁後有丈夫寵著,並沒有幹太多粗活,才能繡這些,手粗糙的根本不行,碰下布,都能給它拉絲,怎麼能繡。
因為沒分家,楊稔都是偷偷的繡,一來也就堪堪用掉一匹布,算上損耗,只能賺不到五百文。
她嫁進來兩年,光繡帕子和荷包,也只賺了一吊一百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