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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一直沒有變過。「

「所以你不會再原諒他了嗎？」阿納斯塔西婭問。

莉莉扯開嘴角笑了笑，「西婭……我不知道，可我在想，或許不原諒會讓我們走自己的路都更加——沒有負擔一些。你明白嗎？我們早就該分道揚鑣的。」

阿納斯塔西婭似懂非懂點點頭。

一陣沉默，兩個人只是牽著手走在去醫療翼的路上。偶爾有學生匆匆從他們身邊經過，會望來一眼。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阿納斯塔西婭抬頭望著她，輕輕開口，「但我永遠在你身邊，莉莉。」

紅髮女巫轉過身抱住了她。

「——我一直都知道，西婭。」

阿納斯塔西婭後來聽露絲說斯內普晚上去格來芬多休息室找了莉莉，懇求她原諒自己。

「莉莉怎麼會出來？」阿納斯塔西婭疑惑。

「因為斯內普揚言莉莉不出來他晚上就要睡在休息室門口。」露絲說——她是個典型的小獾，訊息靈通得不得了，每件事都能打聽得和她就在現場親眼看到似的，「但莉莉拒絕原諒他，並很堅定地和斯內普決裂了。」

「做的好！」蘇珊拍桌子叫好。她正在塗指甲油，這一拍讓指甲油瓶子都在桌子上跳了一下

「太不可思議了——他們都做了那麼多年朋友了。」露絲看起來替他們感到遺憾。阿納斯塔西婭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回想著露絲的話。

連著好幾天，阿納斯塔西婭都沒有見到斯內普。再次見他，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有。他仍然和他的食死徒朋友在一起，這一次他不用再避諱任何人。

莉莉說的沒錯，他們都更加堅定了——不管這是件好事還是壞事，但都是他們的選擇。他們都在自己選擇的路上走下去了。

沒有誰對誰錯，斯內普和莉莉就是不合適。阿納斯塔西婭這樣想到。拋開性格不提，從追求到信仰，他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與此同時，莉莉很長一段時間裡完全視詹姆如無物，之前好了一些的關係又急轉直下，到了見面莉莉只會喊他「波特先生」的地步。

詹姆有多懊悔，阿納斯塔西婭已經從小天狼星那裡知道得很清楚了。

「失魂落魄，完完全全的字面意思，」小天狼星是這樣形容的，「好不容易有了進展的關係——嘣！直接摔谷底。詹姆看起來都要喪失鬥志了。」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詹姆確實是 「百折不撓」的——特別是在追求莉莉這件事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今天下了一場雨，阿納斯塔西婭和室友們踩著水花穿過菜地去上的草藥課。風很大，雨點幾乎像冰雹一樣砸在溫室的屋頂上。阿納斯塔西婭不免升起點無用的擔心——屋頂不會塌下來吧。

幸好溫室的屋頂比她想像得要堅強的多。

下課後她留下來幫斯普勞特教授整理下節課給低年級同學們的植物用具。

「要不是你已經決定了成為一名治療師，我真想讓你畢業後留下來做草藥課的助教，」胖胖的中年女巫一邊搬著盆子一邊說，「偷偷告訴你，弗立維教授也曾經那麼想過。」

阿納斯塔西婭笑了，「天啊，其實我非常樂意——我做夢都想在霍格沃茨教學。」

斯普勞特教授很一言難盡地扁扁嘴，「這當然是一件好差事——你懂的，有著偉大的追求和教育一代又一代小巫師的成就感，但小巫師們有時候……」她聳了聳肩，圓圓的臉蛋上浮現出煩惱和快樂混雜的奇妙表情。

「我懂。」阿納斯塔西婭表示理解。短短兩個月時間的級長生活已經讓她感受到了小巫師們的可愛和難纏了。

離開的時候她抱了抱自己學院的院長。

小天狼星在溫室外面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