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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在樹洞裡,一次就是剛剛的傍晚時分。
「可愛」就是對一個人的最高階別稱讚……陶酥反覆咀嚼著這份對於可愛的解讀,不知不覺笑出了聲,等到發覺失態之時又飛快斂起臉上的笑容。
明明是自己一個人待著,也還是想要好好藏住這份心思。
是魔怔了吧?
是魔怔了。
興許只是對方隨口一說簡單的形容而已,她卻獨自品茗,反覆咀嚼了這麼久,這不是病了是什麼,這是病入膏肓了。
中途陶酥給表嫂打了個電話過去,確定好明天中午過去吃頓便飯然後就帶孩子過去上門輔導。 做完這一切以後,陶酥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經處於一種待機狀態,不知道該要做什麼好了。
距離下次見面還有十幾個小時,她早早就開始期待。
這樣的心情,陌生又熟悉,明明她也不是十幾歲第一次心動的小毛孩,可是所有的症狀都還和當時一樣,心情,行為,以及時不時就要失衡的心臟跳動頻率。
閒著也是閒著,陶酥乾脆抱著平板躺在床上,開始簡單地分析自己感情狀態。
她很認真地握著電容筆在畫布上寫出了宋桑池的名字,然後又列出了一系列亂七八糟只有自己能夠看得懂的東西,其中有一個箭頭從宋桑池的名字處延伸出來,指向一個劃著名問號的圖示。
這個劃問號的圖示正是那個樹洞裡對方提起過,陶酥無法確定的「不錯的人」,興許也是「想要戀愛的物件」。
一想到這裡,她就有些心癢癢的。
下午在密室裡發生的那一切,回來之後陶酥又再反覆回想了一遍,有些事情越想就越覺得是那麼回事。
比如在那麼一分多鐘黑暗的環境下,宋桑池也將她抱得很緊,荷爾蒙的相互碰撞其實相當明顯,她當然能夠感覺到。
宋桑池每天的活動範圍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學校的公寓裡,大部分時間可能是在實驗室,下午的時候在密室裡見到宋雨漪,陶酥還以宋雨漪可能是那個人。
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依照自己對對方的瞭解,她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自己。
筆尖在畫布上兜兜轉轉,勾出一條又一條細細的黑線,不多久,畫布中間的空白地帶就圈成了一團亂麻,線與線交叉著沒有一個明確指向,筆尖總是在快要指向「陶酥」兩個字的時候,又突然撤開,將主人矛盾複雜的心理暴露了個一乾二淨。
陶酥一會兒覺得宋桑池是喜歡自己的,一會兒又覺得,自己興許多想了。
直到筆尖抬起,平板的螢幕久久沒有響應黑了下去,陶酥一個人發了很久的呆。
這個充滿迷霧的問題有幸在睡前得到了解答。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感應,宋桑池好心地伸兩隻手,為陶酥撥開面前層層縈繞的迷霧,給出了明確的指引。
睡前陶酥和宋桑池溝通了一下明天下午見面的事情,這邊聊天視窗在聊著再正經不過的事情,另外一邊,樹洞裡,同樣的頭像發來了傾訴的語音。
app後臺發來管理公眾號的提醒,陶酥看到的時候還愣怔了一下,似乎是覺得宋桑池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分神去給樹洞發訊息。
直覺告訴她,應該不會是什麼正經訊息。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陶酥暫時停止了訊息回復,退出微信,切到了公眾號那邊。
沒有戴耳機,指尖微觸,語音訊息就這麼毫無徵兆地透過揚聲器播放了出來,響滿整個房間,宋桑池將自己那點帶著欲-望色彩的小心思坦坦蕩蕩擺到了陶酥面前。
明明上一秒還為人師表,下一秒就在自以為隱蔽的地方開始放-浪。
聲色微懶,尾調稍稍上揚勾起,故意將人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