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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飯菜視窗望了一眼,正正對上了老婆婆古井無波的眼神,只是他覺得今天那眼神裡卻多了些其他情緒,而她的嘴角也以一種怪異的弧度微微上揚著。
白玦想著昨天看到的老婆婆照片,心裡那種微妙的差異感更加的強烈。
胡柔癱軟在這裡,他們也沒有吃早飯的心情,在一樓的辦公室裡晃悠了一圈之後,便聽到食堂那邊傳過來她悽厲的慘叫聲,沒過多久,那聲音戛然而止,濃重的血腥氣從食堂裡漸漸蔓延出來,胡柔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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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樓的囚犯們依舊沒有動靜,而且就算白玦蹲在他們的鐵柵欄面前,一動不動地觀察他們,也根本沒人理他。那感覺就像是這些個囚犯已經完全融入進了自己無望的監禁生涯,不會、更可能是不敢——挑起任何的暴動。
這裡的天氣冷,他們的囚服都比較厚實,遮蓋住了身體上大部分的地方。
但白玦依舊在某個囚犯伸手拿東西的時候,瞥見了他隱藏在衣服下面的刺眼的紅痕。
白玦眸光一閃,正準備靠近一些看個清楚,樓下卻在這時又傳來了隱約的喊叫聲和求救聲。
「下面又怎麼啦?好像還是大操場那塊地兒,這些人怎麼那麼愛在那裡出事呀?」在二樓另一面探查的司綺跟林久跑過來和他倆會和。
「下去看看。」白洛川說。
白玦拉住他,正色道:「洛川,待會兒到了下面,你記得不要踏進那塊鐵絲網圍著的泥地裡面去。」
白洛川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你懷疑譚平那兩個人的死是因為那塊地的問題?這樣說來,好像確實他們兩個都是在那塊地上被抽走骨肉的。」
「估計是特定的地點,再加上身體有傷口,這是那兩個人共同擁有的特點,至於那塊地到底有什麼問題」白玦搖了搖頭,「還沒猜到具體的。」
他們到達大操場時,傍晚的寒風已經颳起來了,屍體身邊也已經圍了幾個人。
白玦走近一點看那皮囊,模樣熟悉,是昨天跟胡柔一起進到更衣室裡那一男一女中的男人。
第56章 雪島孤獄(八)
一男一女是情侶關係,男的叫周陽,女的叫梁媛,平時形影不離的,關係很好。
此刻周陽散落在四周的血肉都已經在寒風的吹拂下漸漸涼透了,梁媛跪坐在他的空皮囊旁邊,止不住地抽泣哽咽著。
白玦忽然想起昨天是在更衣室外遇到的他們,而且更衣櫃的鎖上面也剛好有新鮮血跡,八成當時撬鎖受傷的就是這個周陽。
白玦看了一眼還在啜泣的梁媛,讓白洛川站在鐵網門外,自己走進去檢查了一下週陽的手,右手的食指上面果然有一個很大的口子,旁邊還沾著一點碎肉殘渣。
「你在看什麼?」梁媛哽咽著抬頭看向他。
「傷口,」白玦站起身,「我們猜測,身上有傷口的人踏進這個鐵絲網操場的範圍內,就可能會有危險。」
頓了一下,他又有些迷惑,問梁媛:「你們為什麼會進到這裡來,這就是一個空壩子,什麼東西都沒有,一目瞭然的地方,前後也折了兩個人在這兒了,你們還來這裡幹什麼?」
梁媛的臉上也出現了悔恨的神色,她咬著下唇,怔忪地瞧著周陽的空皮囊,喃喃道:「我們當時在一樓那間辦公室裡找線索,偶然從窗戶看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從沒有見過的人影在這個操場裡面晃,那個人穿的不是囚服,也並不是我們之間的哪個人,我和阿陽覺得奇怪,就出來了,誰知道他剛進這裡面就開始喊疼,連走一步的力氣都沒有」
「被人引過來的?」白玦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引過來的引過來的這情景,怎麼跟他們現在的狀況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