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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富庭毫不在意:「我是行商的,還能不明白這個?價格好說。」
季昌明覺得跟聰明人說話實在是舒服不少。
看著季富庭傻吧?人家這叫大智若愚。
千金萬銀對他來說都是小錢,與其摳摳搜搜,不如大方亮出,換得自己路上舒服。
季雲臺單個人的錢財不如季富庭多,但是好在他的弟子都還算出息。
況且他們乃是君子,沒有白佔別人便宜的事兒。
這樣就好說了,季昌明說:「臨時買不到什麼好馬車,這有一輛桐油都還沒上到第三道,但時間緊迫,就只能買下來了。」
當下,十兩銀子的馬車自己用一輛,另一輛以一百兩的價錢賣給季富庭。
桐油還差一道的馬車七兩銀子,以七十兩的價錢賣給季雲臺。
季富庭跟季雲臺兩人毫無異議,甚至還覺得甚美。
畢竟季昌明出去的機會那也不是白得的,也是要打點的。
做人坦蕩點,都到這境地了,結交一個有本事還能信賴的人,這點兒銀錢算什麼。
三人的交易十分圓滿,笑聲都爽朗起來了。
官兵們得了銀子也很是愉悅。
一片祥和。
除了阮氏。
阮氏盯著季昌明,心中又羞又恨。
昨天晚上她追著季昌明出去了,結果跑了好幾條街道都不見人。
無奈只能轉回來。
可回來之後吧,季富庭跟季雲臺洗了澡睡得死死的,官兵跟季昌明都沒回來,害得她只能在房間外面等著。
她洗淨臉面之後容貌的確不錯。
大晚上的守在人家房門口,頓時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驛館這地方,來往的人多且雜,不免有人動了不好的心思。
阮氏艱難脫困,卻還是被人暗暗揩油。
因此心中更是恨極了季昌明等人。
季昌明跟官兵一直到子時過後才回來,阮氏用被驛館掌櫃一人吃豆腐,換得她躲在櫃檯後面,躲避無數人的揩油。
等季昌明他們回來之後,阮氏才恨恨地鑽出來。
季昌明還一副驚訝的樣子:「哎喲,阮夫人,你怎麼在外面?怎麼不回房間休息?」
阮氏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去問問裡面那兩個!睡得跟死豬一樣!」
季昌明心道,要說季富庭睡得跟死豬一樣還有可能,季雲臺肯定是不會的。
兩人之所以裝睡不開門,只怕是不想惹上這個麻煩。
果然,官兵回來,一叫門就開了。
季富庭才悄聲說:「她那麼叫門我們怎麼可能沒醒?但官兵不在,我們兩個大男人,她一個女人,合適共處一屋嗎?」
官兵說到底也是朝廷的人,或許會有些小手腳,但是不至於做出下作事來。
有官兵在,大家都沒有性別之分,席地而睡都行。
但是沒官兵在,誰能說得清楚?
季富庭挺挺胸膛:「咱們被抄家之前也是體麵人,要什麼樣的小娘子沒有?不急在這一時。」
季雲臺只以袖子掩面:「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昨晚,幾個男的最後並排睡在了大炕上,季昌明硬生生地擠在了季富庭跟季雲臺中間。
阮氏一看沒有了硬貼季昌明的可能,恨得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
最後只能勉強在桌子上趴了一宿。
今天起來腳步那叫一個飄忽。
可季昌明三人就跟沒看到一樣,幾個大老爺們聊得火熱,連插嘴的功夫都不給阮氏。
阮氏踩著小腳跟了一路,憤恨極了。
等趕上隊伍,季昌明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