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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懲罰有什麼意思,公主玩不起?」
施翩深深覺得來同學會是一件錯誤的事,她就不應該一時上頭說要來,正煩著,眼前忽然出現一隻手掌。
細長,骨感,面板上淡青色的血管隱隱凸起。
指甲修剪的很平整,掌心朝上,乾淨清晰的紋理盤踞掌心,連著瘦削的腕骨,極漂亮的一隻手。
周圍的人頓時安靜下來,緊盯著施翩的反應。
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想拍下這一幕。
施翩瞧著,琢磨著道:「不瞞你說,前陣子我晚上睡不著,研究了一下手相面相八字命裡,你這掌紋……」
陳寒丘:「?」
周圍:「……」
「牽不牽?」他聲線平冷,毫無情緒。
施翩撇撇嘴:「……這樣的男朋友是會被甩的。」
牽就牽,把這當成竇桃的機械臂。
這麼想著,施翩輕輕往他掌心一拍,稍頓,比她大一號的手掌收攏,虛虛將她牽在掌心,沒怎麼用力。
邊上頓時一陣鬨笑,說今年的同學會來值了。
「下樓幹什麼去啊?」施翩問。
竇桃走到她邊上:「出海釣魚。那麼曬你行不行?」
施翩眼巴巴地望了會兒波光漾漾的海面,她想去吹海風,躲在酒店裡多沒意思啊,想了想,上樓去拿裝備。
「我回房間拿傘。」施翩飛快抽出手。
說完,飛一樣溜走了,生怕有人把她拽回去。
陳寒丘垂眼,握緊空蕩蕩的掌心。
施翩避開了人多的電梯,獨自走到安全通道里,發燙的手心提醒著她,他的手和竇桃的機械臂不一樣,他是冷的,手是熱的,明明是很輕的力道,她像是被緊攥著。
施翩不自然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捏了捏,再鬆開。
還是自己的手。她拎起裙擺,飛快跑上樓。
進了房間,施翩第一件事是進衛生間洗手。
冰涼的水流沖走掌心黏濕的汗意,她用力擠出洗手液,反覆揉搓著那隻被牽過的手,總感覺上面殘留著什麼。
洗完手,施翩看向鏡子。
鏡子裡的女孩子神色平靜,沒臉紅。
施翩鬆了一口氣,她沒被美色所惑。
這麼一想,心理負擔忽然全消失了,把他當成普通朋友,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好。
她悄悄撫上左胸,仔細感受了一下。
胸腔內的小東西老老實實,沒有活蹦亂跳。
很好,比以前出息多了。
施翩放鬆下來,慢悠悠地給自己塗上防曬,穿上防曬衣,戴著墨鏡和口罩,再拎著傘和小包出門。
等再下樓,她又裹成了一個誰都不認識的人。
嚴格來說是他們一眼就能認出來的人,除了她,每個人短袖褲衩,或是長袖泳衣,望去白花花一片。
只有她,從頭到腳嚴嚴實實,連眼睛都沒露出來。
施翩撐著傘到門口,掀開帽簷一看。
觀景車上都坐滿了,唯一的空位在最後,陳寒丘的身邊。
「……」
這群人還真是想把熱鬧看到底。
人啊,通常是越不給他們什麼,他們就越想要什麼。
施翩大大方方地往上一坐,把傘遞給陳寒丘,懶聲道:「給我撐傘,擋住右邊的光,高點。」
陳寒丘一頓,看她一眼,接過傘。
「謝了啊,男朋友。」她笑道。
他淡聲應:「應該的。」
前面的人齊齊看著,左看右看感覺沒什麼意思,這兩個人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眾人感嘆,不愧是他們學校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