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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半理智尚存,儘管說不出話,但仍然小幅度的點點頭,表示他聽到了,會努力的,用手攥著被子的邊,想去碰虞流淮的手。
虞流淮餘光瞥了一眼,直接握了上去,抓緊著。
「會沒事的。」
儘管這樣說,虞流淮仍然怕江半一會兒會燒出什麼毛病來,直接將人塞進車裡,這邊方位不好,找不到可以臨時排程過來的直升機,只能開車去找醫院。
一路上,車裡都是兔嘰的喘氣聲。
兔子就這麼仰著臉,怯生生地看著虞流淮,好像很難受,難受都神色都變暗淡了。冷汗一滴一滴的,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好不容易撐著到了醫院,兔子被推進隔離病房的時候,還都一直抓著虞流淮不放,好像很害怕自己會被丟下。
他現在,燒的什麼都快沒了,腦子宛如變成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只會黏著人的小兔子。
一旁的話也密密麻麻的傳過來,像一把又一把的鼓槌,擊著人的心臟。
——「虞總,您最好也做個檢查。」
——「小少爺是病毒感染,起了炎症,但我們不好下藥,畢竟異生者的藥物,這邊有限。」
——「那耳朵查出來了,上面粘著一種粉末,小少爺可能對它過敏,吸入過多才發燒,具體的還要再看看。」
虞流淮聽著,直接道,「先治人。」
他也不再藏著掖著,把兔子藏起來別在腰間的手槍拿在手中,他不懂兔子和狐狸之間的訊號,但這隻傻兔子,曾經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摸著手槍的某個位置。
「半半,聽話,叫那隻狐狸過來。」異生者那邊,定然會有合適的藥物。
虞流淮哄騙著兔子,把手槍放到他的手上。看著兔子摸了好一會,好像才打出了一些訊號。
這會,兔子的眼睛全紅了。
他哭了。
哭得很難過,溫熱的眼淚接連不斷地流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太難受了,才哭的這麼急。
「別哭,沒事兒,是我的錯,我沒有看好那些人。」虞流淮也很自責,他為了讓兔子覺得自由,都沒有好好去查兔子身邊的人。
這才讓人鑽了空子。
而這時,江半已經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哭出來了,整個人的病氣稍微弱了些,也能講話了。
「對不起……嗚嗚嗚……」他只是聞了下自己掉了的那種耳朵而已,並不知道會這樣。
「道什麼歉,你沒有錯。」虞流淮只是輕聲的吼,「狐狸就快就來了,你不是最喜歡他們了嗎,很快,他們就會來看你了。」
「嗚嗚嗚……」
鬧騰了好一會,江半才緩緩的睡了過去。
虞流淮看了眼對方,睡得昏昏沉沉的,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小截手腕,脆生生的,真的很容易受傷,也容易被人捏碎的既視感。
虞流淮都覺得,這隻兔子又被自己越養越瘦了。
看見針孔扎進血管後,吊著點滴的憔悴模樣,虞流淮就無法平靜。
他輕輕將江半的手放回被子底下,摸了摸兔耳朵,「乖,我先出去一會。」
門外,沒有人知道虞流淮為什麼會發這麼的火,他拿著手機,對著對面的呵斥聲,整條走廊都聽得見。
「那兩個人,關著。」
不管他們是不是故意的,讓江半遭遇這樣的陷阱,都是不能容忍的。
「人要是溜走了,就都辭職吧。」
他還在發飆,轉眼間就看到樓下來了一隊人。
很好,冤家路窄,雖然這個冤家是虞流淮自己讓兔子請來的。
「兔子呢?!」狐狸從電梯出來,大步流星,這會也沒空跟虞流淮掰扯,腳步很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