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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把利器丟了,池小雛這才閉上眼睛,睡在他倆中間把海蘭歌擋住,縮起了身子蜷成一團額頭抵在海蘭歌背上。
一夜過去。
第二天清早,小木屋裡的人是被尖叫聲吵醒的,聽起來很像是吳明婭的聲音。十個人裡面六男四女,四個女孩子分兩間住,其中吳明婭就是和李雲佳一間的。
池小雛驚醒以後就跑去了吳明婭她們住的小木屋,他不是第一個到的,門口已經聚集了別的人。
一個叫魏子成的男人在裡面看了一會兒以後,沒忍住別過頭去外面吐了。他空了位置出來池小雛才看見裡面的場景。
木屋裡面被鮮血各種塗抹拉扯滿了,地上的稻草吸飽了血,呈現一種詭異的棕褐色。屋子裡有一個女孩的身體已經碎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扯在地上到處都是。
池小雛忍住強烈噁心的慾望,他看到吳明婭顫抖著依然蜷縮在房間裡。如果沒錯的話死的就是和她同屋的李雲佳。而昨天打漁沒交出貨物的幾個人之中,赫然有這個女孩。
此時原本有些剛強的吳明婭坐在血腥的屋子裡此時完全崩潰了。她腿軟了站不起來,喃喃道:「我一醒來就成這樣了……我一醒來她就死了!!」
她聲音一下子變大尖叫起來。
安以然和海蘭歌是後來到的。
安以然看到屋子裡的慘烈狀況怔了一下,居然心裡沒什麼芥蒂地進去驗屍。他似乎有這方面的經驗,一點也不嫌棄地撿起了一隻女人的斷腿看了一下,又摸了一下地上的血跡凝固程度:「應該是昨晚死的,死的時間超過了七個小時。」
「不可能!」吳明婭尖叫,整個人神經在發瘋邊緣,「她昨晚半夜還在說夢話把我給吵醒了!如果她死了超過七個小時,那昨晚跟我說話的是什麼東西?!」
安以然顯然不太相信她:「這屋子裡血腥氣這麼重,你之前都沒發現?」
吳明婭抓著頭髮:「這鬼漁村一直都這麼臭,臭到讓人想吐!我要怎麼發現!」
的確,這個村子裡最難以讓人忍受之一的,就是刺鼻的氣味,池小雛已經有點適應了。
海蘭歌站在門邊,他有潔癖,屋子裡到處是血他也不願意進去,只問:「李雲佳昨晚說什麼夢話了?」
「她說她想媽媽了……」吳明婭低下頭聲音因為叫的太大聲已經有些沙啞哽咽,「她一直在夢裡喊媽媽,不停叫著母親……」
聽她這麼說,所有人一下子都靜下來了。
此時稍微有理智的人,都聯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時候外面的漁村裡村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集聚起來了,為首的少年阿二站在人群散開的廣場之中,伸出手對著幾個女人指了一下他們這個屋子。
幾個女人頭頂巨大的託盤朝這邊走了,就像沒看見他們幾個人似得,避開他們走進了屋子裡。
吳明婭都要瘋了:「你們要幹什麼?!走開!走開啊!」
幾個女人笑嘻嘻地根本沒把她當一回事。她們手腳極其利落地撿起地上的碎屍分類放在託盤裡,然後就像呈著什麼美味佳餚一樣魚貫而出離開了。
阿二滿意地看著託盤上李雲佳的屍首,他閉上眼睛跪在地上以手捧胸虔誠祈禱:「母親……母親……」
幾個女人也跟著他念:「母親!母親!」
村民們快樂極了,此起彼伏的聲音浪潮如魔音灌耳極具汙染性:「母親!母親!母親!」
池小雛看得毛骨悚然:「這是什麼邪神祭祀現場?」
海蘭歌閉了一下眼睛,覺得多看一眼都會被精神汙染:「少說幾句。」
幾個女人在祭祀完成以後,端著託盤心滿意足地走了。
片刻以後阿二已經完成了祭祀。男孩轉頭遙遙對著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