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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鳳和冬秀因對他起了惡感,他做什麼都看不順眼:「這是前人所留,仙府金闕,不是黃金白玉鋪地,就是珊瑚翡翠妝成,已然盡善盡美,便是極樂世界也不過如此!能夠住進來,是多少輩子才能修成的福報,還不知足,改來改去,徒耗人力,不是修道者的心性!」
她倆說來說去得不到一聲反響,越發憋氣,化憤怒為動力,發奮修煉那本秘魔三參。
三鳳剛愎偏激,冬秀小氣善妒,修煉地闕金章那樣的旁門道法很是勉強,往往不能理解書中所講真意,偶有理解了也不能認同,修煉起來事倍功半。
魔道功法卻多從人惡性根上下手,正對了她倆的脾性,只覺得經書上說得全都有理。
譬如那大小天魔舞,需要在戰場之上將衣服褪盡,當中赤身裸體,經中說:「眾生清白,皆赤條條來去無牽掛,自身本來清白,乃造化之盡善盡美,唯有假道學偽君子才羞於見到以己之本來清白,內證通明之境,外得諸天魔神加持,得世上最美之境,好似無瑕美玉,無人不愛」
初鳳看到這段經文,任它說得再有道理,也認為作為一個女孩子,絕不能在戰場之把自己脫光,在敵人和朋友面前做出種種下賤之態,因此選擇不練。
二鳳不似她大姐那般有主見,跟著三鳳修習,到底覺得羞恥難當,心存顧忌便不能完全與諸魔感應,修煉起來極不得力,只能勉強練成,在殿中姊妹間演練,還時靈時不靈的。
三鳳和冬秀卻深以經文所述為然,真箇認為人之本體最為清潔乾淨,為了把僅存一點的矜持之心去掉,竟然在平時不著寸縷,於各殿之內進出往來。冬秀更懷著一股恨意,暗備魔法,只要哪個男人稍有動心,她便施法給他難堪,讓人家栽個大跟頭,當眾出醜,尤其是傅則陽,她要讓他跪下來像狗一樣從她胯下鑽過去放能稍洩心中恨意。
然而徐無鬼是活了幾千年的妖鯀,新近逐漸修成人形,就算發情,物件也是同樣種類的母鯀,人類美女在他的審美標準裡,並不怎麼好看。
傅則陽倒是正當青春少年,雖然拜了張三豐為師,但只學道未學法,不必遵守戒律,若要有心,倒也不必顧忌。
不過他當年在長夜島修煉三十六年,期間萬魔來襲,歷經無數魔境。
魔教與佛道兩教全都不同,佛教認一切境界為假,連成佛的境界都是假的,佛在金剛經上說「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便是真空之境。
而魔教卻認為所有境界都是真的,傅則陽當年在億萬個魔境當中,經歷無數次生死,殺生無數,各色美女更是司空見慣,別說一兩個裸身的,便是再驚艷十倍百倍的,他也都經歷過。其時一來他天賦異秉,道心堅固,二來有當年石神宮主修訂魔經時候埋下的九張靈符,每到他心神動搖時候便會顯現打破魔境讓他自持本心。
如今傅則陽練就一雙魔神法眼,冬秀原先穿著衣服的時候,傅則陽仍然能夠看得清楚她的「清白之軀」,她穿衣脫衣,在傅則陽眼裡本無區別。
唯獨金須奴本體是個鮫人,其性最淫,這幾百年來外修人形,內得人性,平時尚能把持,定力比尋常的人類修士更高。開始一個多月的時間,面對不著寸縷的二女仍能保持心不動神不搖,不生半個不諧之念。
二女見他不動心,失落之餘,又有些惱羞成怒,開始對三人使用新學小天魔舞,招來諸天秘魔隔空加持,舉手投足之間釋放無窮魅力。
金須奴終於被撬動了心理防線,一生貪著念想,不免多看了幾眼,給魔法勾住元神,目光黏在三鳳身上無法移開。
金須奴心生警覺,知道不好,但他旁門出身,在這方面遠不如玄門正宗,理智上告訴自己現在應該趕緊離開,身體卻不受控制,連閤眼都做不到,同時全身熱火焚起,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