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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燈上人乘坐在血氣翻騰的紅雲上,手持魔燈指揮大力神魔,鎖定了他死追不放。
傅則陽頗有些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之感。
自己不就是收了這和尚點砂子嗎,至於這麼追我嗎?又沒刨你們老燈家的祖墳!
他在心裡咒罵著,一路穿山過水,也來不及辨認具體的道路。
他知道黃河發源於青藏高原,一味地逆流而上,很容易跑到崑崙山上去,那裡到處都是魔教大佬,沒準就鑽到人家老巢去自投羅所以不斷將方向調向北邊。
河水不見了,草原沒有了,來到沙漠地帶,一燈上人對他的執念比熱戀中的男女更甚,橫亙幾十里的沙塵暴也阻止不了他對傅則陽的熱情。
傅則陽使出渾身解數,跟一燈上人在沙漠裡捉迷藏,時而遁入沙子底下,時而乘風鑽進沙塵暴裡,時而滴血分身扮作自己四下亂竄一燈上人雖然偶爾被騙,但都能馬上發覺,要命的是,他有個大力神魔可以驅使,人魔感應隔空相通,幾乎相當於他的第二化身。
到了第二日太陽升起,兩人轉到了一座高山背後,這裡陰風習習,寒氣湧動,山頂上積雪皚皚,十分寒冷。
傅則陽覺得,自己一定得想辦法把這個臭和尚解決掉,不然沒辦法脫身。
現在能倚仗的只有血神經,得想辦法引臭和尚以元神拼鬥,自己才能有幾分勝算。
他在林中飛速穿行,沿著山勢忽左忽右,上下亂竄,忽然轉過一個山崖沉入山澗,以水遁逆流而上數十里,五根手指彈出五滴精血,化成五個分身投向四面八方。他自己的本身用甲木精氣遁入地下,將肉身藏起來,只把元神遁出,隱在一個由精血變成的身體裡面出來,去跟一燈上人拼命。
一燈上人被他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操作弄得有點發懵,不過仍然在數分鐘之內將逃走的分身盡數消滅,回來看到傅則陽竟然不再逃跑,而是端坐在一株樹下,冷冷地看著他。
「你這小子,終於不再跑了!」一燈上人也很鬱悶,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能跑的小鬼,練五行遁法的他也見過不少,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把五行生剋玩得這麼快溜的,其中還有讓人防不勝防的鬼道法術和魔教滴血分身大法,使出來的手段讓他防不勝防,經常讓他反映一下,才大呼上當,如果不是雙方實力相差太遠,他早把這小子給弄丟了。
傅則陽陰沉著小臉,冷冷地說:「我本來顧念大家都是同道,不想取你性命,只是你自己太想找死,本座就成全你好了!」
一燈上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是被別人使魔法暗算,出了幻覺!
他正要開口說話,就看見傅則陽突然縱身飛起,合身化作一道血光撲入樹上一隻鳥的身上,倏地而去,倏地而回,血光內煉,重新端坐在原地,而那隻鳥雀卻化成一灘血渣!
一燈上人大吃一驚:「你!你你你!」
傅則陽冷笑:「現在,你知道自己追的是誰了嗎?」
血神子鄧隱!
自從石神宮主成道飛升以後,天底下唯一修煉血神經的,就是鄧隱了。
鄧隱曾經是樗散子的徒弟,現今風頭正盛的長眉真人的師弟,本是玄門正教的弟子,卻因為誤交魔女,墮入魔道,又奪到了魔教無上秘典血神經,將全身煉成一道血影子,逮誰往誰身上一撲,立即將對方精氣神全部吸走
此人魔道雙修,都是各自的嫡傳正道,厲害無比,這一百來年四處為惡,無論正邪兩道,誰遇到都凶多吉少。多虧有個剋星,他的師兄長眉真人,每次他出來作惡,長眉真人都跟在他屁股後面攆,直到把他捉回去封印起來才罷休。
前幾年聽說他又被長眉真人捉住給封印住了,這些年銷聲匿跡,如今這是又出來了?還轉世成了這樣一個小兒模樣,難怪方才自己的魔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