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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父兵解之後這幾年,那韓修又作了什麼妖?你今天來這裡是他指派的嗎?」
秋雲面顯悽苦,滿臉無助:「當年師父收我時候,山主去南海採藥,才一回來就對我不喜,說我是少陽神君被殺的女徒轉世,將來一定會背叛他們夫妻。他先要將我處死,收去魂魄祭煉妖幡,後來又想將我送給他的同道惡人為妾,我師父雖然對他言聽計從,這事上卻極堅持,才將我保下來。後來我師父兵解轉世,他用煉製了一面本命神牌,禁錮我的元神,平時不准我離開洞前的樹林範圍,稍不順心便折磨那面神牌,我不管相隔多遠都會感同身受。這次的確是他強逼我來,說桑仙自出生之後,每過一旬,功力便增長幾分,等她徹底長大,必要先去尋我們的晦氣,於是讓我務必先來將桑仙除掉,以絕後患。」
桓超群動了惻隱之心:「真人,你救救這位妹妹吧。」又向桑仙姥懇求,「桑仙,這仇怨確實不敢她的事,都是那韓修強逼的。」
桑仙姥冷哼一聲,嘴角揚起,扯出幾絲怪笑:「這女孩子我看著怪好的,一見投緣,便想叫她棄暗投明,做我的徒弟,只是她不肯罷了。」
秋雲起身,到桑仙姥座前拜了兩拜:「承蒙桑仙高看,我也知道您比山主更好,只是一來師父的恩情未報,還要為她看守遺蛻,等她轉世歸來,另外我身上有山主的禁制,過時不歸他必疑心我逃走,隔空施法將我治死,我的元神還要被他捉回去。」
聽秋雲描述,那山主韓修禁制她元神的路數大機率是魔、鬼兩道,若論魔道法術,天下沒有能超過血神經的,若論鬼道法術,亦沒有能勝過太陰鬼篆的。雖然兩部秘籍他都沒有修煉到最高層次,但解一個詛咒似乎大有可為。
傅則陽把她喚到近前,睜開魔瞳觀看,眸子深處閃爍著淡淡的紅光,直射神魂。
「是鬼巫一路的法術。」他看得清楚,秋雲的魂魄並沒有魔頭附著,反倒煞氣森森,白中泛碧。他從徐完那裡得到兩部秘籍,一部太陰鬼篆,一部幽冥道經。
那幽冥道經出自湘西上古鬼巫一脈,後來傳了幾十代,每隔幾代就會出一兩個宗師級別的鬼道法師,進行批註刪減,修訂完善。最初是部落傳承模式,後來是家族傳承模式,再後來是師徒傳承模式。
這部經書各支各脈在傳承過程當中有的摻雜玄門功夫,有的摻雜佛門大法,有的摻雜魔教秘術,已經面目全非。在三湘地區有不少人修煉,有的得到多些,有的得到少些,大到潛居山林的鬼仙老怪,小的在各村走街串巷的江湖術士,或多或少都奉此書為圭臬。
在幽冥道經裡,有一張專門講解神魂的禁制之法。經書原文很簡潔,後人新增的備註卻是極多,有更詳細地下咒和解咒的方法。
傅則陽帶領大家出來,尋了一株老桑,掣出太陰神劍,精芒閃閃,木屑紛飛,不多時摳出一個樹洞,在洞內壁刻畫七十二道神符,再加刻十二道太陰鬼篆,讓秋雲躲到裡面。
他扯了一根刺藤編成鞭子,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上面,交給桓超群:「你在這裡替她護法,哪都不要去。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你可大聲喝罵對方,也可不理,見到有鬼差鬼吏來抓她魂魄,就用這根鞭子去打。記住,不管來的是誰,哪怕是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也都一律當成幻象,用鞭子抽過去,等我回來,她便得救了。」
桓超群十分鄭重地把鞭子接過去,繞著桑樹轉了一圈。
傅則陽問秋雲那邊韓修洞府的虛實:「我去會會那個韓修,若是方便就將他除了,再不濟也把你的禁制神牌拿回來銷毀。」
秋雲雙膝跪倒:「弟子感謝前輩幫弟子脫離苦海,只是師恩未報,我答應師父守護她的遺蛻,等她轉世歸來。懇請前輩此行只誅那韓修,千萬莫要驚動我師父的遺體。另外我有一個師姐,姓尤,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