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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久違地夢到了過去,像個旁觀者一樣看完了她整個人生。幼時母親亡故,父親重男輕女,對她非打即罵。好不容易逃出來簽了公司,懷著對未來的期望來參加節目,結果被信任的姐妹背刺。
然後就重複了她上一世的樣子,跟過街的老鼠一樣,蜷縮在那狹窄的空間裡孤獨死去。
「我承認我是笨了點,但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壞事。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們是誰?」沅枳側目。
宋蟬衣本來只想著發洩,不期望沅枳有什麼回復。結果沅枳認真的回應,心底裝著情緒的玻璃罐就像被打了一拳,長期以來不敢流露的恐懼與委屈終於找到了突破口,爭先恐後跑了出來。
「就是於歌她們!為什麼啊,當初說好一起當好姐妹的呢?!她不想幹累活,我來幹。她說被舒願看不起,我就去幫她,到頭來都成了我一個人的錯!」
於歌?沅枳仔細回想了一下劇情,沒有這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趁著宋蟬衣換氣的空檔,遞過去一張紙,靜靜看著她。
「宿主,一般小孩子做噩夢醒來時,會找自己最信任的人。」4387解釋。
「可宋蟬衣不是小孩子。」沅枳不能理解。
他籠統道,「反正這個女配她很信任你。」
宋蟬衣聲音到後面越來越小,嘟嘟囔囔說自己一定會把這些負過她的人踩在腳底,各種尬到腳底發麻的臺詞張口就來。
她小聲問沅枳:「你會跟她們一樣嗎?」
沅枳好像在看其他東西,一動不動,宋蟬衣著急推她,「你說句話啊。」
沅枳反應過來,沉吟:「不會。」
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宋蟬衣心裡舒坦了,又覺得明天充滿了希望,「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早點睡哦。」
空曠的樓房裡白熾燈暗了下來,沅枳站在原地看著宋蟬衣離去的方向,像是走上了一條沒有盡頭的路。
樓道里吹來了一陣陰冷的風。
她剛才就發現,宋蟬衣嘰嘰喳喳這麼大聲,怎麼會沒有工作人員和練習生出來投訴。沅枳斂下眼底的冷意,看著隱藏在陰影裡的不明物體。
兩側白牆開始滲透出血跡,牆皮片片掉落,血跡蔓延著向宋蟬衣爬去。
是一路跟著她回來的邪穢。
「宋蟬衣。」沅枳喊住她。
宋蟬衣疑惑轉頭,一隻手就附了上來,眼前漆黑一片。她被捂住第一想法居然是,沅枳的手終於不像進來時那麼涼了。
「別怕。」沅枳捂住宋蟬衣的眼睛,在看不見的地方捏死了幾隻跟著她回來的鬼影。
沒有一點迴音。
手指底下是潮濕的觸感,沅枳一驚,連忙撤開手,心底罕見升起一股擔憂。這傻孩子,不會把剛剛出現的怪物看全了吧?
剛想施展一個忘憂術,宋蟬衣就撲了過來,把頭埋進沅枳的懷裡,「我就知道你在乎我!」
被撲了一個趔趄的沅枳:「……」
宋蟬衣越想越有道理,沅枳一定是剛剛被她打動,你看那句「別怕」就是最好的證明。怕她一個人回去,怕她因為糟心情緒想不開,怕她對未來迷茫與恐懼。宋蟬衣喜滋滋腦補。
並沒有,你想多了。沅枳一看宋蟬衣那小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在她情緒點上,還是什麼都不要說比較好,於是拿出個鐲子給宋蟬衣。
宋蟬衣驚奇接過,「沒想到你的審美是正常的。」
鐲子主體部分是類似白玉的材質,在燈下晶瑩剔透。
4387驚詫:「宿主你怎麼會有伏魔環!」
「這個叫伏魔環嗎?」沅枳像是才知道這個名字一樣,「我看它有點用就順手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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