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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珩?」沈長歌的眼神有一絲不自然,原來慕珩在他們眼中是一個「閒得慌」的人。
可她看見的,卻是一個神秘複雜、殺伐果斷的慕珩。
秦月笑了笑:「對啊,慕珩他成天閒逛,還不如做點正事。」
沈長歌柳眉彎了彎,問:「你當真認為他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公子嗎?」
秦月聳聳肩,「義父成天想著讓慕珩入朝為官,他倒是成天看不見人影,不知道在哪裡鬼混,義母寵愛他,就隨著他去唄。」
沈長歌問了句:「慕珩不想當官嗎?」
秦月癟嘴,「何止是不想,簡直是深惡痛絕。」
沈長歌暗暗思量,慕珩為何不願意入朝為官呢?不過她沒有繼續問下去。
冷渄回到天劍山莊的時候,自行負荊請罪。
自古以來,天劍山莊沒有敗績,卻是因為他,落了天劍山莊的汙點。
天劍山莊的主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他長相剛毅冰冷,武功高強,名冷鄴。
冷渄跪在冷鄴面前,吐出三個字:「我敗了。」
冷鄴的臉無絲毫表情,「我們冷家不問過程,只看結果,敗了就是敗了,你自己去領罰吧。」
冷渄叩首,「謝莊主。」
天劍山莊的責罰是用鐵鞭鞭笞。
行刑的過程中,冷渄被脫掉上衣,沉重鋒利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他的背上,落下一道一道的血痕,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哼半個字,咬著牙關,臉色蒼白。
鞭笞完畢之後。
冷鄴走到冷渄面前,道:「冷渄,這是你第一次任務,便失敗了,日後,如何在江湖立足?」
冷渄咬牙忍痛,「不會有下次了,冷渄保證。」
冷鄴的眸光晦暗不明,語氣帶著殺機,道:「你是這一批當中,我最得意的弟子,卻是落得敗手而歸,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莊主,那是個身手詭異的少年,我險些喪命。」
冷渄回憶起在客棧遇到的那個男子,他出招看似飄逸灑脫,實則卻是兇狠致命,若不是冷渄選擇收手逃離,估計就命喪在那裡了,可那人看上去是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十六七歲,就如此厲害,日後不容小覷。
冷鄴幽幽吐出一句話:「你不是他的對手,險些喪命,可見此人武功深不可測了。」
冷渄道:「我定會更加勤練武功,不辱劍莊門楣。」
三日後,秦月身穿戎裝,去了戰場。
沈長歌沒有來送別,卻是站在高樓之上,看著秦月離去。
前世,她是皇后,站在皇宮的城牆上,看著秦成秦月父女,帶著浩浩蕩蕩的秦家軍,遠赴北涼。
那時,她以為他們會回來的。
後來的後來,他們回來了,卻是背負著一身罪名,沒有死在北涼的戰場上,而是死在了西周劊子手的刀下。
沈長歌記得,監斬官是太尉胡盛。
胡盛向南宮奕屢進讒言,南宮奕怕秦成功高蓋主,就奪了秦成的兵權,斷了秦家軍的糧餉,甚至連同北涼敵人一起陷害秦成,最後南宮奕以「莫須有」的罪名將秦府滿門抄斬。
她眼睜睜地看著秦家人血流成河,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南宮奕,可他無動於衷。冷眼帶笑。
回憶起那些血淋淋的往事,沈長歌痛入心扉,她握緊拳頭,絕不會讓往事重演。
既然如此,那就先向胡盛下手吧。
這日,皇帝給幾個成年皇子封了王。
南宮淳心裡想,他打算借這個時機帶雲兮入府。
南宮淳語氣喜悅,看向雲兮,道:「雲兮,今日我被封了廣安王。」
雲兮欠身行禮,道:「恭喜王爺。」
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