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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去跟父親申請出國,然後在子夜大二的時候,他去了瑞士。
在機場的時候,蘇芸送他,她告訴他,莫揚哥,你回來的時候娶我吧!
看著她蒼白的面容,他摸摸她的頭說,我們現在不是已經在一起了麼?
好像子夜從來沒有要她娶她,也許那個時候他們彼此都堅信可以一直走到老,所以都忘記了許下諾言,不過幸好,他們未曾許下諾言。
登上飛機的時候,他想,子夜應該會過得很好吧,有疼愛她的家人,一起學習的朋友,還有一個愛她寵她珍惜她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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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外,本以為可以借著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慢慢忘記她,但是沒想到思念卻越來越濃烈,所以他只能用忙碌擺脫這種像海藻一般纏繞著他的思念之情,明明四年的課程,他用兩年就修完了,每當夜晚到來,他就拼命地畫著建築圖紙,因為只有在作圖時,腦裡需要想著精密的數字計算和設計原理,這樣他就可以暫時忘記「林子夜」這個在他心裡糾纏蔓延的名字。
第二年,他本想留在瑞士的事務所工作,但是父親讓他先回國和顧蘇芸訂婚,他想,反正也是遲早的事,還不如早點。也許回國的時候,還可以見她一面,遠遠看一眼也是好的。
苦笑一聲,莫揚,驕傲如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卑微了。
回國後,本以為她會和以前一樣過得很好,但是儘管他相不相信,她過得很不好。
那晚,蘇芸要他陪她去圖書館借幾本書,他看到了她,穿著暴露的工作服,畫著濃妝。
他知道她也看到了他,但是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感情的一眼。
然後他叫住了她,為什麼會叫住她,連他自己都意外,不是已經都脫離了彼此的世界,交集只會徒增煩惱,但是會叫住她已經不是他用理智可以思考的問題了。
顧蘇芸說,她穿的是皇城的工作服時,他震驚得快要抓著她的肩膀,他問她,這是不是真的?
她對他說,你當我是神經病啊,無聊到去租一套皇城的衣服穿穿,還出來兜個風。
這是她說話的口氣,只是裡面多了些漠然。
那晚,他買醉。
第二天,他知道了,原來是林老師生病了。
應該是缺錢吧,不然也不會去那種地方工作,他無法想像一個被家人寵上天的女孩現在竟要扛起家庭的擔子,美好如她,怎麼可以去那個地方工作?
本來放不下的感情,更放不下了,本以為她會過得很好,簡單安寧過著屬於她林子夜的幸福生活。
所以他放心出國,但是他錯了,她過得並不好,他想,如果他不出國,不逃避,他能早點知道她現在的困境,她的日子會不會好過點。
其實也不然,這也不過只是他的一個藉口設想而已,即他早點知道,她林子夜又怎麼會接受他的幫助,那天她不是已經拒絕了他,她笑著說,莫揚,你告訴我,我有什麼理由接受你給的錢。
他沒有辦法,只能以陌生人的身份把錢轉給醫院。
然後她的身邊出現了顧北辰。而她似乎也接受了顧北辰的幫助,因為他和她交往了。
對於顧北辰,他知道的並不是很多,顧家的當家主人,從小在外學習,外表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完美的長相,再加上一個在他手裡發展得如日中天的顧氏財團。所以,他很驚奇為什麼子夜會和顧北辰有所交集。
但是他更多的是嫉妒,因為他可以感覺到子夜和顧北辰在一起,很開心。
那天,在她家的晚飯時,他看見顧北辰吻了她,他知道自己肯定慘白了臉,身體裡有塊地方不停地滴著血,一滴一滴,然後他感覺他的世界安靜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