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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梓楚搖搖頭,看著手中叉子上的小巧甜點,「女孩就像一塊甜點,小巧甜美,放在嘴裡滿口留香,慢慢品味。」
說完,看了眼子夜,「小夜啊,為什麼你不願做這漂亮的甜點,而做一塊東北粗糧饅頭呢,一點也不溫柔。」
「多些高人指點了,可惜了,相比於甜點,我更想做根麵條,好拿來吊死你這個無聊男。」子夜說完,便作勢要離去。
顧梓楚忙拉住她的手,一拍腦門「子夜,我終於想起我在哪裡見過你了。」
子夜頭痛,「你不是昨天還剛來蹭過飯嗎?當然見過我了。」
「當然不是。」顧梓楚再仔細看了眼子夜,有點興奮,肯定地說道,「你就是那個棉花糖女孩啊!」
「什麼棉花糖女孩?」子夜皺了皺眉頭,「你真的很無聊……」
「好多年前了,好像你那時正在讀高中吧,因為你穿著校裙,挺漂亮的。」顧梓楚想了想,有點自言自語,「難怪第一眼我從紅墨看到你,就感到在哪裡見過你,原來就是那個棉花糖啊!」
他顧北辰在從下就很不屑於愛情這種東西,他的父親和母親是這幾大世家中讓人羨慕的恩愛夫妻,郎情妾意,不過在他眼裡是虛情假意,不然顧蘇芸又是從哪裡來,恩愛只不過是拿來裝門面的。
顧家豪門,大家多是在粉飾太平。而他總能輕易看到藏在表面下面的波濤洶湧。
在他五歲的時候,他聽到一個家庭教師小聲跟他的傭人抱怨,說他是個沒有童真童趣的孩子,他那時覺得很好笑,童真?
童趣?真是讓人陌生的字眼,讓人不實際,他只會一些實際的,比如何如讓這個家庭教師明天從他的眼前消失。
他太聰明,所以不屑於太多東西,或是慵懶於人生,但他會追求一些東西即是他所不屑的,就像藍佳琪,不然人生未免太無趣,但是他很快發現有了藍佳琪,生活變得更無趣了。風輕雲淡地分手,連理由都懶得給。
那個女人說,他是個讓別人遺憾的人,或許吧!不過他無所謂。
他七歲的時候,就被送到英國的貴族學校恩萊學習,每到節假期的時候,顧管家會過來接他回家去參加所謂家族宴會,很無聊的場合,不過幸好,他很擅長演戲。
逢場作戲,顧家的基因可能便有這一點。
他十八歲的時候從英國修完所有的課程,順便拿回來了劍橋的ba學位,可能想要什麼東西都可以輕易地得到,所以他常常認為他所擁有的事物都是沒有什麼價值的。
作為顧氏未來的東家,他有多少實力和頭腦,是他的二叔和大叔所關心的,不過相比於大叔顧天啟,他需要好好應付的是二叔顧天意,不過顧天意太過於厲狠和自負,他往往就是會輸在他的自信上。
他二叔叫他一起去接他未來的二嬸,未來二嬸?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的二嬸還去世不到一年,顧梓楚那個小子還緬懷在傷痛中。
好快的速度,新人來得也快,舊人去得也快,他認為舊人去得如此快多半是被氣的,顧氏家族的女人往往多是整個家族的犧牲品,臺上外表有多少光鮮,臺下的辛酸就有多少,他的母親也成為了這樣不幸中的一位,還好,沒有被氣死,而是被氣的看破了紅塵,升華了境界。
除了顧家人,誰還能想像出他顧北辰的母親已是位落髮出了家,皈依了佛門的人呢。
他欣然答應陪他二叔去接他未來的二嬸。他知道顧天意只不過是以這個無聊的事情為藉口,一路旁敲側擊地問他現在對顧氏發展的看法和對經濟形勢的分析,好試探他到底有多少商業天賦,有多少學有所成。
他笑著給了顧天意所希望的答案,只不過是毛頭小子缺乏思考和謹慎的空想論。
這樣的配合,可以讓他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