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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徐嘉怡用了晚膳之後,時辰已經很晚了。香巧已經熬了一天一夜困得不行,不停的打著呵欠。
徐嘉怡睡了一整天根本沒有睡意,但心疼香巧便說自己要休息了,讓香巧不必在旁邊伺候了,也去休息。
原本沒有任何睡意,誰知在床上躺著躺著就覺得睏倦得很,不多時就又睡了過去。第二日再醒就是被趙氏給喚醒的,因為該換藥了。
換藥不是一個輕鬆的事兒,要將紗布一層一層的拆掉,傷口處的血跡已經將紗布和傷口凝結在了一起,看起來猙獰得很。
如今更是要動手將紗布扯掉再重新塗上藥粉包紮好。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被這麼一弄瞬間又是鮮血淋漓,更是疼得徐嘉怡眼淚汪汪。
趙氏在一旁看著就覺得難受,忙偏開視線不再去看,嘴上卻是不停的在安慰徐嘉怡。
徐嘉怡本來就是一個小孩子,乖巧懂事,聰明伶俐的樣子很得人喜歡。
如今委屈得不停哭,臉上還掛著兩行晶瑩的眼淚,又見她臉上都塗著藥粉,腦袋上還被紗布包了好幾圈,趙氏心裡對陳萱的憤怒騰的升了起來。
這小姑娘下手也太狠了,以後怎麼能找到一個好婆家!
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將徐嘉怡養起來的身子,還沒幾天就遭此大罪,不知要多久才養得回來呢!
大夫包紮好之後就退下了,趙氏捏了手帕一邊替徐嘉怡擦眼淚,一邊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大舅母吹吹就不疼了。」
好半晌以後,傷口處的疼痛漸漸消失,徐嘉怡才止住了眼淚。
「夫人,將軍府的拜帖。」門房恭敬的將拜帖遞到了趙氏的面前,「是忠義將軍府的陳將軍和陳夫人來了,想要見見表姑娘。」
聽見「將軍府」這三個字,趙氏的臉刷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抬眸看了一眼徐嘉怡,心揪的一疼。
也沒有伸手去接拜帖,只冷冷的出聲說道,「就說一一已經睡下了,不能見客,讓他們回去吧。」
她話音剛落,就聽得門外響起了陳夫人的聲音,「徐姑娘睡下了也不妨事。」
趙氏抬眸看去,就瞧著陳家一家三口從門外走了進來,下意識的偏頭去看剛剛稟報的門房,卻見門房當即知錯的垂了腦袋請罪,只能揮了揮手讓人退下去。
人既然已經進來了,她總不能將人往外趕,雖然她心裡很想這麼做。
趙氏冷冷的瞥了幾人一眼沒出聲,低頭繼續餵徐嘉怡魚羹,「來一一,再用些。」
陳將軍邁步進來,朝趙氏抱了抱拳,一臉真誠的出聲,「我們今日前來主要有兩件事,一是想看看徐姑娘的傷勢好的怎麼樣了,二是想要親自登門道歉。」
要說按陳將軍的官級見了趙氏是完全不用行禮的,甚至嚴格說起來,沒有誥命在身的趙氏是應該向他行禮的。
但陳將軍不僅行了禮,還一臉真誠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坦坦蕩蕩的模樣讓趙氏想要懟人的話噎在了喉嚨裡不上不下。
「說來這事兒也不小,兩個姑娘在嘉慶伯府當著那麼多人面前打架,只怕我們兩家姑娘的名聲如今在燕京城裡是傳開了。」
趙氏將已經見底的魚羹瓷碗擱在了桌子上,站起身來朝陳將軍回了一禮,淡淡的繼續說道,一張臉上看不出情緒。
可憐天下父母心,陳夫人這兩日憂心的也是這個,也幸得兩個姑娘如今年紀還小,燕京城裡每日都有新的談資傳出來,待到兩個姑娘長大以後議親,誰還記得這些十來年前的往事。
「一一回了家也不說為何動手打架,今日陳家姑娘也在,不如說一說理由是什麼?」
趙氏悠悠的繼續出聲說道,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竭力降低存在感的陳萱,「萱姐兒若是不記得了,那便讓伺候她的丫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