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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我好想你。」
第19章 不對
木籠裡,花長安仍在掙扎著去摸那靈草和鑰匙,瘋癲著,暴怒著,怒罵著髒話。
「邸下,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人命。」梁南綾再次忍不住,開腔勸一聲。
「唔,我不信,」花暮雨淡然道:
「都是肉|體凡胎,你的大令戒斷了也沒出人命,他能出什麼人命。」
「再說了,死在本座手裡的人那麼多,多他一個又算甚。」
「嗯……」梁南綾只能收聲,不再勸阻。
當年她心懷仇恨殺紅了眼時,正逍遙快活的朝臣,一夜之間,被她一口氣殺了個乾淨。
殺乾淨了還不滿足,朝臣的家府也被滿門就地處斬,隨意一個朝臣的家,都要被殺死至少十餘人,多的則上百,血流成河。
六萬效節軍也全部……殺了個乾淨,那叫一個冷酷無情,比花敬定當年更殘暴。
儘管如此,還是有那麼十幾條漏網之魚跑了。
總覺得花暮雨能堅持下去,就是為了抓盡這些漏網之魚,酷刑伺候叛臣時,叛臣初時還敢叫囂兩聲,以為花暮雨不敢殺他們。
花暮雨便帶他們去參觀了一圈、他們那血流成河橫屍遍地的家府,並撂下一句:
「我阿父殘暴,我,冰出於水,而寒於水。」
彼時朝中被殺的空無一人,到處橫屍遍野,直到幾天後,被流放的朝臣被帶回來,又從各地調來各州刺史入朝為官。
梁南綾也是那時跟張明忠一起,被召入了朝中,朝政很快就恢復往常,就像什麼都沒發生。
想起大令戒斷靈草的往事,那時她本默默答應過大令,待破案了就幫她跟花暮雨解釋清楚。
結果案子沒破,大令就去了處州,領兵出征,收復建州、福州,一去就是一年多。
剛回宮半個多月,就被收押天牢,隨後又被發配回建州,在沙場徵戰了三年。
再後來……只收到了大令的訃告,再也沒機會見到大令。
案子,算破了麼,她認為不算完全破案,因為真正的作案人是誰,到現在都沒能確認。
幕後操控者倒是一網打了個乾淨,在花暮雨「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漏掉一個」的心狠手辣之下。
這天底下,應該存在很多冤案吧,永遠沒有沉冤得雪的那一天。
甚至這天底下,也存在很多連死了、都永遠不可能被發現的屍首,被時光沖刷著,直到最後的痕跡也消失。
花暮雨心結太重,初時梁南綾會跟她解釋清楚一些事,通常還沒說幾句,她的眼淚便淹沒茶案。
尋思著該叫她慢慢放下才是,便不再跟她多說什麼。
眼前,看著花長安的瘋癲,不免有些觸景興嘆。
「那日鬥膽來西府找您,是因為大令她……」
「怎麼了?」花暮雨提起聽下去的興趣。
猶猶豫豫中,梁南綾尋思,還是說了吧:
「我本想那樣餵大令喝水,結果大令看到是我,很抗拒,叫喚著都沒跟您親過、自己髒了,叫喚著您的名諱,說自己髒了就更配不上您了,我才鬥膽來找您,後頭大令瞧見您,應是以為自己瞧見錯覺了,才抗拒的。」
花暮雨噗嗤一笑,葉秋風,你還挺忠烈。
看著花長安的瘋癲,花暮雨對葉秋風心起佩服,這副模樣之下,還能忠烈,嘖,梁南綾模樣也挺俊俏,都能不為所動。
本座的心上人,果然不一般。
她站起身,將靈草踢近花長安,便朝殿外走:
「去地牢,本座要仁慈一回。」
「嗯?」梁南綾沒聽懂。
……
癱在陰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