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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正常。」
花暮雨手掌用力,十指緊扣之下,葉秋風的手指被扣捏的很疼,像個變形的雞爪。
第29章 牛角
「越王曾公開說過,要將國主之位傳於邸下!」
「還請邸下聽從王命!」
常朝上,沒有山呼,十餘位朝臣站到中間,齊聲懇請,人數不多,只佔三成。
王位上沒有人,花暮雨坐在階下左側的桌案後方,與葉秋風呈面對面。
「你們明知有後嗣……」
「有又如何?又未被冊立為世子!」
花暮雨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激烈的爭辯打斷。
「自古幼主多亡國,且還是叛賊後嗣,恐為我越國帶來災禍!」
「言重了,邸下監國輔政,像以前那樣也可以啊。」
「不行!若叫百姓知道叛國賊也能做王,百姓如何想!我等光是想想都覺憤怒不公!」
花暮雨不想繼位,甚至不想監國,因為自己監國,葉秋風為了避嫌,連著五年都不曾進入內殿,留她獨自一人,沒日沒夜的面對著事牒。
也不想面對那些叫人頭疼的事,想天天賴在床上被葉秋風伺候著,跟她到處遊玩。
從小到大,都待在宮裡,除了那次巡邊去了趟建州,這腳步便鮮少踏出西府,甚至鮮少踏出王宮。
整個越國的人都羨慕自己生來高高在上,這般去想,又覺自己真是太不知足,擁有這麼多,卻不想要。
朝臣的叫喊吵的人頭疼,說的卻都有道理。
她看向葉秋風,葉秋風朝她搖搖頭:
「別上位。」
我怕你……登上泰山之巔後,泰極否來。
見狀,花暮雨微笑著沖她點點頭:
「好了,」花暮雨站起身走到中央,轉身面對著朝臣:
「坊間並不知三位後嗣的存在,更不知為誰所出,從今往後,只道是為我所出,隨母姓,膽敢洩露內情,律法處置。」
「宗正寺另著王族譜牒,太府寺、鴻臚寺,擇吉日辦繼位大典,擬定昭告書,昭示……吾兒、花玉祿繼位。」
這兩個字,很彆扭,也叫她內心連起牴觸和厭惡:
「開放佛寺道院,盛辦筵席,大赦天下。」
「本座監國,至其弱冠。」
弱冠,還有十二年,想想都累。
花暮雨自顧說完,便一聲「退朝」離開大內殿,朝臣則於激烈議論中漸漸移步議事殿,一道商議如何落實,或如何反駁,或去找花敬定再議議。
……
「煩。」
內殿裡,花暮雨抓起葉秋風的手臂就是狠咬一口。
葉秋風看著手臂上的牙印,一邊喃喃,一邊接受一個事實:
「我無緣無故,多了三個兒。」
「你不是挺喜歡的,看你喜歡,我才做了這決定。」花暮雨冷著腔調,越想越反感。
「也挺好,以後有人養老送終。」
「我才不要,我要你就夠了。」
花暮雨摸看著她的手臂,像在摸好看又美味的水果,下一刻就要切開並……
真奇怪,總是想啃一口,像異食癖,啃了之後還會心情美妙,這是什麼怪癖。
葉秋風幾番試圖抽回胳膊以少挨一下疼,都被花暮雨冷瞪並拽緊,像獵物想逃又被抓住,心情因此更加莫名美妙。
「別看了,看事牒……」
葉秋風瑟瑟發抖一聲,胳膊沒再挨咬,也被她的目光盯疼了。
抬手攬著她,讓花暮雨靠在她懷裡。
她右臂抬不起來,只能由葉秋風將事牒擺好,她過目後,再由葉秋風提筆去寫,她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