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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混混挑起事來肆無忌憚,跑路的時候也沒什麼心裡負擔,他們見在李大能手上討不到好處,也不戀戰,一溜煙就做鳥獸狀散了。
可見這些人來這一趟,單純是為了膈應人,直到最後,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來路。
事情發生後,鬱鐸和江弛予兩人又在派出所裡耗了一個下午,終於讓所長親自出面,再三保證一定盡力追查這些法外狂徒。之後他倆又去了醫院,給幾個遭受無妄之災的工人墊付了醫藥費,又一人包了一個慰問紅包。
從醫院裡出來,已經臨近下班。回家前,鬱鐸和江弛予決定先回公司看看。
「那群混子闖進工地的時候,門口的小攤小販沒有一個人看到。監控拍到他們不少人的正臉了,警方也查不出身份。」 江弛予略帶嘲諷地笑了聲,問:「你說這可能嗎?」
「只要一個人的本事夠大。」 鬱鐸一隻手靠在車窗上,撐著腦袋:「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回到公司,鬱鐸和江弛予剛將車停下,就看見趙小鵬守在大門外。
此人因為飯局上的一次邂逅就糾纏了江弛予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是該說他一往情深,還是陰魂不散。
趙小鵬認得江弛予的車,他原本毫無形象地蹲在臺階上抽菸,一看到車子開進大門,就忙不迭把煙掐了,起身迎上前來,邊走還不忘邊倒騰自己的髮型。
「怎麼又是你?」
這個趙小鵬三天兩頭就往公司跑,鬱鐸也逐漸開始無視他的存在。但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糟心事,鬱鐸的心情本就不佳,這會兒看到趙小鵬,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了。
趙小鵬不知是真傻還是假裝沒有看出鬱鐸的不耐煩,笑容滿面地來到車前,對二人說道:「江總,鬱總,好久不見。」
江弛予的性向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鬱鐸不知該歸罪於誰,於是便遷怒趙小鵬,視他如洪水猛獸。見他一臉殷切地靠近江弛予,鬱鐸重重的拍上車門,拉著江弛予的胳膊就往裡走:「今天我們公司有點急事要處理,少陪了。」
「等一下,江總,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今天的趙小鵬格外執著,見江弛予要走,連忙不依不撓就要貼上來。
江弛予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原本有些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他抬頭對趙小鵬說道:「今天不大方便,改天吧。」
江弛予的這個笑容,像密佈的烏雲中灑下一抹陽光,趙小鵬看得呆了,一不留神,就讓他從自己身邊繞了過去。
「不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趙小鵬趕緊追上前去,著急地說道:「和你們公司被潑漆有關,我知道是誰幹的!」
江弛予一聽,微微側過身,連鬱鐸都停下了腳步。
「你知道是誰做的?」 鬱鐸問。
別看趙小鵬表現得沒皮沒臉,他的心裡其實有些害怕鬱鐸,見鬱鐸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嚥了咽口水,道:「我看見了。」
鬱鐸立刻問:「是誰?」
趙小鵬鬼鬼祟祟地環視了一圈四周,壓低嗓音道:「在這裡說不大方便。」 說完,他又一臉期待地看向江弛予:「江總,我能進去說嗎?」
鬱鐸聞言,冷笑了一聲:「愛說不說。」
江弛予不贊同地看了鬱鐸一眼,客氣地對趙小鵬道:「那先來我辦公室,坐下慢慢說。」
趙小鵬來公司許多次,這是第一次被允許進門,臉上的雀躍憋都憋不住,一路上忍不住東張西望。好不容易進了江弛予的辦公室,趙小鵬看了一眼凶神一樣杵在面前的鬱鐸,一臉欲言又止。
「有什麼不妥嗎?」 江弛予拉完窗簾回來看見了,問道。
「能否讓大伯哥… 哦不是,讓鬱總先迴避一下。」 趙小鵬今天太過得意,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