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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樣都玩得不錯,哪個老師都說他很有天賦,是個好苗子。可惜性子不長,哪樣都沒堅持下來。」
便宜老爹忽然開始追憶往昔,打感情牌,夏明深鬧不明白他葫蘆裡賣了什麼藥,硬著頭皮聽完,插嘴道:「您有什麼想說的?」
嶽晟很是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夏明深的模樣,圖窮而匕首現:「你知不知道,有個跟你同名同姓的一個男生,長得甚至也一模一樣,以前跟小傾是同學?」
夏明深腹誹說我當然知道,因為正主就坐在你面前。
終於到了「給你五百萬,離開我的兒子」這個環節,他坐直身,準備聽嶽晟如何胡扯。
「所以……」
「他對那個同學感情很深,」聽嶽晟的語氣,彷彿是真心為夏明深鳴不平,循循善誘道,「他那個同學死於意外,所以小傾這麼多年才念念不忘——我這個兒子,從小喜歡這個喜歡那個的,從沒在一件事上花費過多大的精力。他現下對你好,不過是拿你當個聊以慰藉的替身,跟個樂器、一本新得的字帖有什麼兩樣?」
「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更別說得不到的永遠銘記在心,你覺得,他還能在意你多久。」
嶽晟恰到好處地嗤笑一聲,要是夏明深真的是個可有可無的替身,估計已經叫他說動了。
他現在心平氣和,欣賞著嶽晟不遺餘力的表演的同時,不忘加一把柴火,皺眉插嘴道:「您是從什麼時候知道他們的事的?嶽傾惦記那人有幾年了?」
嶽晟有心給他們製造猜忌隔閡,因此根本沒想過替嶽傾隱瞞,臉色沉下去,如實說:「七年。」
夏明深一震,猛地抬頭看向他,難以置信地重複道:「七年?!」
交往之後,他隱隱猜出嶽傾的喜歡由來日久,但一直傾向於年少不知事,有情不自知,直到最近重逢,嶽傾才在相處中慢慢認清。
夏明深腦子嗡嗡響,全憑直覺問:「嶽傾告訴我,2單元301原本您是給他續租的。」
嶽晟實打實地頓了兩秒:「我?」
他指了指自己,自嘲道:「你怕是不清楚,他為了個男人——為了個死人,廉恥道德,生養恩義都不顧了,還會願意跟我有往來?」
對嶽晟來說,獨生子玩個男人沒什麼,他岳家家大業大,只要不是吃喝嫖賭,隨嶽傾怎麼做,他這個老子總能設法善後。
他惱火的,是嶽傾對一個死人念念不忘,情根深種,完全不是玩一玩就放手的態度。
而且死去的戀人,讓嶽晟無從下手——親密的合夥人可以為利益爭得頭破血流,同舟共濟的夫妻可以從同床共枕乃至同床異夢,像面前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還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六神無主地在這兒發愣?
人無完人,總有缺點。可活在記憶裡的人,卻能在不斷的追憶裡變得逐漸完美無缺。
嶽傾的小心思瞞不過嶽晟,他當年一收到嶽傾去了外省,本市的房租卻照樣再付,並且不準任何擺設有變動的訊息時,就敏銳地察覺到異樣,特意跑去外省和兒子見面,試探著要給他和幾家相識的富家千金連連線。嶽傾的回答,哪怕是現在他回想起,都氣得維持不住表情。
「勞你費心了。」嶽傾諷刺道,「我可能要在一個男人身上吊一輩子了,沒有遺傳到您的沾花惹草,很遺憾吧?」
嶽晟當場暴跳如雷,同嶽傾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好不容易兒子如今回來了,原以為是他態度軟化,誰能想身邊卻多了個跟故人毫無二致的年輕面孔,叫他如何不氣惱?
夏明深指尖都難受得發麻,恨不得立刻跳窗而逃,飛到嶽傾身邊,但為了保持替身人設不崩塌,不得不繼續跟嶽晟虛以委蛇。
「嶽總,」他一句一頓道,「就我所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