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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欲擒故縱的遊戲,我奉陪。」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了啊。不過就算被知道計劃也無所謂,鈴木依舊堅信自己的目的最後能夠達成。
她用沒被拉住的右手抵住宮侑的胸口,掌心下心跳的震動沉穩而有力,篤定得像是他已經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她微微用力,宮侑也順勢後退,兩個人默契地分開一段距離。
她推測著他的高度抬起頭,牽扯嘴角露出一個假笑:「可以,我們拭目以待。」
「好啊」宮侑眯起眼睛應和。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棒球部過來撿球的成員嚥了口口水,小聲地道歉,飛快路過這兩個表面微笑,實則眼裡滿是可怕戰意的人,縮著脖子撿起球就往回跑。
宮侑提議:「既然是有輸贏的遊戲,要加一點什麼賭注作為獎品嗎?」
「不用,對我來說結果就是獎品。」
「也行。」他一時間想不到有什麼可以為難她的賭注,外加她說得確實有道理,就認同了這個建議,「既然如此——」
宮侑略微低下頭,長睫投下一片陰影,藏住了眼底如同捕食者露出獠牙時銳利而驚人心魄的光。他半托半拉地牽引她的手到唇邊,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低沉的聲音蠱惑人心:
「遊戲開始。」
鈴木兩秒後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被燙到一般抽回了手:「你!」
她羞惱地握著自己的手,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團,一臉想罵人的表情。但凡鈴木身上現在還帶著一片隱形眼鏡,今天兩人就是一死一坐牢的下場。
「儀式感而已,不要這麼激動嘛,手給我~」
她維持著剛才的動作,沒有動。宮侑在她心裡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可信度現在更是徹底破產。
遊戲剛開始就用這樣的招數確實不太地道,而且她的反應取悅到自己了,於是宮侑大度地表示退讓:「我保證我不會做什麼了,還要去體育館吧?」
鈴木只好猶豫地伸出手,憋屈地被宮侑拉著走。她戒備了一會兒,發現對方果然沒什麼動作,這才逐漸放鬆警惕。
走著走著,鈴木開口:「突然覺得有些欣慰。」
「哦,哪方面?」
「你居然知道『欲擒故縱』是什麼意思這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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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排球部活動室之後,排球部的隊員們照常去練習,而鈴木因為隱形眼鏡掉了沒辦法繼續學習,只好坐在牆邊發呆。
經過宮侑之前的提醒,她也開始注意到了,自己正在逐漸習慣宮兄弟的存在。不用說總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宮侑,就連時常表現得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宮治,都已經超越了「普通認識」的範疇。
這不是好的現象。
「等到期末,一切就都結束了。」
她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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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排球部結束練習,隊員們三三兩兩地回到活動室,發現鈴木背靠著牆睡著了,平時大大咧咧的運動部男生們不約而同地放輕音量。
宮侑蹲到她面前正想把人叫起來,就看見宮治拿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宮治壓低聲音:「反正北前輩還要過一會兒才過來,讓悠多休息一會兒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宮侑也壓著聲音回復,不過他沒有馬上站起來,而是不服氣地拿開自家兄弟的外套,蓋上自己的。
「……有什麼區別嗎?」
「治的外套都是汗臭味,燻到悠了怎麼辦!」
「你的外套才都是汗臭味!」
只有面對來自兄弟的低階挑釁才會格外較真的宮治也開始了,撿起自己的外套硬要往鈴木身上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