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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蛋!」胸口被錘了一下,盆子裡的梳子瓶子發出乒鈴乓啷的響動。
「壞蛋?」他歪著頭沒反應過來,見莉蒂西亞眼睛和兔子似的,兩隻手推著他要躲開。
「你說清楚,哪裡壞了?」換個人說這種話,莉蒂西亞都要以為這人是不是和瑪麗似的,留連花叢十幾年,專門以調戲青年取樂。但是艾薩克……他的行動完全出於本能。
見她眼睛紅了,他低頭又親了她臉頰兩口,這下莉蒂西亞也不反抗了。
像只桃子似的……他想。
這一晚,借著甲板上還有多餘的水,人們拿起了掃帚、拖布,吭哧吭哧開始大掃除,船舷扶手的鐵鏽要磨掉,甲板上的雜草要除掉,船旗要洗乾淨換成嶄新的。
就連生長在房屋間隙中的那些老樹,都被修剪枝條來了一次美容。原本陳舊的銀刀號被這麼一洗刷,頗有幾分氣勢軒昂的威嚴。
好像一隻託著城堡的老海龜,載著這麼多人勤勤懇懇活在海面上一萬年。
第二天,莉蒂西亞起來的時候,一下子覺得整船的人都不一樣了。
原本邋遢的水手們也換上了新衣服,頭髮整齊梳好,穿著水手們的制服。女人們更加不同,每個都打扮的像是過新年一樣,拿出了自己最好的衣服。
昨天剛洗刷乾淨的甲板被清理出一塊空地,他們開始挑選要在洋流交易上出售的籌碼,那裡堆滿了人們準備拿去換貨的東西。
一年份積攢起來的鯊魚皮、牙齒和骨頭,在海底打撈起來的各種舊文明產物,還有婦女們用海草編織的織物,除此之外一架質量不達標的紅色p機甲也在交易之列。
「今年漁業收成不好,恐怕這些鯊魚皮換不了多少糧食。」海德雷說。
「不光是我們,別的船隊也是一樣。」艾薩克低頭摸了摸一張海草毯子,上面還細心地編了花紋。
「今年入城的序號是?」
「還是老規矩,三十六。」
莉蒂西亞站得遠遠地,見艾薩克和海德雷兩人清點貨品,然後有水手們把這些東西分門別類堆起來,用帆布罩了,日夜派人守護,不敢有一絲紕漏。
他們這就在往全年最大的一次交易點駛去了,位置就在曾經的王城附近。
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可莉蒂西亞偏偏越來越緊張了。
她的揹包還塞在床底下,裡面已經有了一些她收集的魚乾和糧食,囤了小半袋。錢和衣服隨時都準備著,只要銀刀號來到集會地點,她就可以隨時離開。
「老師你看,那個高高大大的就是別人家的浮島啦,爺爺說每家的都不一樣!有的生產糧食,有的生產家畜!」泰絲抓著她的裙擺搖著,莉蒂西亞的思緒被打斷。
順著船頭方向,一艘一艘高矮大小不同的巨輪顯露身形,每個身邊都環繞著數不清的小船,彼此的間距都離得很遠,時刻警戒著。
「老師,我想上去看看。」泰絲期盼地說。
莉蒂西亞望著遠方海面上波光粼粼:「我也想。」
到了傍晚時分,銀刀號浮島在距離別的船隊幾海里的地方停下來,水手們用機械臂把貨物卸下來,裝載在幾艘輪船上,大約就是明天要進去的隊伍了。
莉蒂西亞早已趁著自己身份便利,將揹包混入了貨物的帆布包裹中。
「你覺得她要做什麼?」海德雷問道,他們二人站在駕駛室門外,看莉蒂西亞鬼鬼祟祟從甲板上跑回去,一步三回頭,行動裡透著可疑。
艾薩克託著下巴沒有說話,他的手指有規律地敲著桌面,似乎在等一個回答。
莉蒂西亞再三確認自己的揹包沒有被發現,帆布還好好地裹著,現在只需要求艾薩克讓她也跟著去,那麼就萬事大吉了。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