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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天來,風雪崖雖然將眾人死死地困在棲鳳谷,更揚言要耗上幾十年,可是心中也早已經感到不耐煩了,因此才想出與丁原再戰一場分個輸贏的辦法。
此時他聽布衣大師答應下來,不由得精神一振,心想:「這個雲老二敢答應下來,一定有什麼詭計,可是不管怎樣,就憑那兩個小娃娃,在短時間裡,也不可能擋住老夫二十招的猛攻。與其這樣對峙下去,不如索性一搏!」
當下便點頭道:「好,我們一言為定!萬一老夫勝了,你們便不能阻攔我入谷,更不可阻撓老夫拜見主母。」
丁原聞言一奇,心想風雪崖口中的「主母」又是誰?難道說這谷裡還有其他人,卻為什麼沒聽眾人提起?
而風雪崖佈下九光滅魂陣封谷,似乎為的就是要見那主母一面,其中必然還有蹊蹺。
淡言真人、盛年、墨晶與蘇芷玉等人,雖然不明白布衣大師為何突然答應下來,但想他平日的行事風格,一定自有他的道理,因此站在一邊也不插嘴。
布衣大師含笑道:「如此就請風施主明日此時再來。丁小施主傷勢剛剛恢復,尚需修養一日,才能與人動手過招,想來,風施主也不會在乎多等這麼一天吧?」
風雪崖暗想,就這麼一天的時間,也不怕這些人弄出什麼鬼來,於是頷首道:「既然如此,我們便明日此時再見!」說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血霧裡。
眾人曉得這一日一夜谷中自會無礙,便一起回到木屋中坐下。
盛年問道:「大師,你與風雪崖曾相交數十年,對他可謂知根知底。不過丁師弟與蘇姑娘,是否真可擋住他二十招呢?」
丁原與風雪崖動過一回手,雖然勉強撐了十招,可是差點兒就性命不保。
就算蘇芷玉的修為在他之上,可是自忖兩人聯手,要想撐過二十回合,卻也沒什麼把握。而盛年所問的,也正好是他心中的疑問,因此也將目光投向了布衣大師。
布衣大師從容一笑,回答道:「以老衲看來,雖然兩位小施主的修為亦是不凡,不過正常情況下,要想在風雪崖手下撐過二十招,最多也只有四成可能。」
墨晶開口說道:「聽大師這麼說,想來是有什麼應對的妙計了?」
丁原自甦醒以後,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話,心中總覺得這個白衣少女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
他豈知道墨晶心裡也正在暗自奇怪,堂堂的翠霞派師徒,怎麼會和魔道人物廝混在一起?想那布衣大師已出家為僧,如今修為全失,更救過自己性命,也就算了。可是,丁原怎麼會和蘇真這個老魔頭的女兒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看在其母是水輕盈的面子上,墨晶只怕連與蘇芷玉共坐一桌也不願意。
她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自古正魔兩道,不共戴天,如盛年、丁原這般豁達的名門弟子實在是少之又少。多數人自幼受師門清規的戒律教誨,早已將魔道中人視為洪水猛獸。
墨晶的師父在天陸是出了名的脾氣暴烈,疾惡如仇之人,在她的教導下,墨晶對於魔道中人,自是比別人更多了幾分戒備與厭惡。
布衣大師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胸有成竹的微笑,道:「墨施主高看老衲了,老衲雖心中已有一些法子,可是妙計二字卻不敢當。」
丁原精神一振,問道:「不曉得大師想出的是什麼法子?」
布衣大師道:「天陸高手對決,以二對一、甚至以三打一的事情也時有發生,但結果未必如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往往圍攻一方的人雖然多了,可是反而不如獨鬥那般揮灑自如。」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投向在一邊低頭沉思的蘇芷玉道:「蘇施主的令尊,當年便曾經受到過正魔兩道的圍攻,以寡敵眾的場面屢見不鮮,但是蘇真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