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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輕盈惟恐蘇芷玉生出意外,便將自己的仙劍「盈雪」傳給了女兒,更和蘇真討得了上古仙寶天心燈,這才多少放心些。
其實蘇芷玉的修為早已超越凡俗,只要不遇上有限的幾個老魔頭,當可自保無虞。然而可憐天下父母心,千里遠行,又焉能令水輕盈完全放下心來?
蘇芷玉駕馭盈雪倏忽雲霄之間,抵達翠霞山時剛巧天明。
她早從父親口中得知丁原被罰在後山面壁,故此不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思悟洞,可正在猶豫是否要露面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有一老頭笑呵呵的說道:「你這小妮子又是打哪裡來的,在這後山轉悠半天,是想找誰啊?」
蘇芷玉轉身,就見一個白鬍子老者正坐在一根枝椏上,一雙破草鞋在半空晃晃悠悠,衝著自己眨眼睛。
她心中一驚,暗道這老頭不曉得是翠霞派的哪個長老,修為居然與自己的父母難分伯仲。
不過見對方神態輕鬆,似無惡意,於是嫣然一笑道:「不知前輩尊姓大名,芷玉給您行禮。」
老頭雙手一擺道:「不用客氣,我老人家最不喜歡拘束。你叫我曾老頭便可,你這丫頭到底是誰啊?」
蘇芷玉微笑道:「原來您就是曾山前輩,晚輩曾經聽爹孃提過您的大名。」
曾山一怔,從樹上跳下,落到蘇芷玉跟前,摸摸腦袋問道:「你爹孃是誰,怎麼知道我老人家的名頭?」
蘇芷玉答道:「晚輩蘇芷玉,家父蘇真,家母水輕盈,想來前輩您也都聽說過。」
曾山哈哈大笑,眉飛色舞道:「何止聽說,當年我和蘇老魔惡鬥三天三夜,差點把山頭給剷平了。結果誰也沒奈何得了對方,後來由你母親做東,請我們喝了一壇回夢香。那酒的滋味,嘖嘖,我老人家到現在還記的清清楚楚。」
曾山說著說著,饞蟲大動,禁不住嚥了一口唾沫。
蘇芷玉不由莞爾,也不計較曾山把蘇真稱作老魔,說道:「可惜芷玉今日來的匆忙,不曾帶酒,異日有機會必定為前輩補上。」
曾山連連點頭道:「好!好!最好是你母親親手釀製的回夢香,別的酒喝起來,怎麼都沒它夠味。」
蘇芷玉見曾山毫無架子心機,一副樂天淳樸的本色,不禁心生親近,微笑道:「這些年家母閒居聚雲峰,也釀了不少好酒,異日晚輩定為您送幾壇來。」
曾山眉開眼笑,道:「看不出蘇老魔還能生出你這麼懂事的娃兒,你像你母親怕更多些。三十多年苦戀終有今日結局,我老人家為他們高興,可惜沒討著一杯喜酒喝。等我老人家能夠離開後山,說什麼也要先摸上聚雲峰,和蘇老魔再幹一架,然後再嘗嘗你娘親手烹飪的小菜和回夢香。」
蘇芷玉心想,父親幾年來到過翠霞山數次,當有機會見到曾山。不過以他的性情脾氣,多半是不肯露面的。
何況如今還有丁原的八年之約,蘇真更不會輕易在翠霞山現身,以免被人誤會。
忽聽曾山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老人家,來這兒幹什麼?」
蘇芷玉落落大方的回答道:「晚輩想到思悟洞探望丁原。」
曾山撓撓滿頭亂糟糟的白髮,奇道:「這小子究竟走了什麼狗運,成天都有美女來找?」
蘇芷玉心頭一動,問道:「莫非除了晚輩,還有別的什麼人到這兒找過丁原?」
曾山當然不明白其中玄機,口無遮攔的道:「當然,你不過今日才來找丁小子。那姓姬的丫頭,可是隔三岔五往後山跑,還騙走了我老人家的好多寶貝。」
蘇芷玉心道:「這姓姬的女子也不知是誰,和丁哥哥有何關聯,為何不曾聽爹爹提起?」
她冰雪聰明,頓時想到蘇真定是怕自己曉得這些會分了心神,故此有意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