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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就是看管坐忘峰後山的那個人?」
「當然,我老人家已在這鳥不下蛋、兔不拉屎的狗屁地方,待了好幾十年啦。」曾山說道:「我這幾天還在犯嘀咕你怎的還不帶著魚兒來找我,沒想到卻是被罰到思悟洞面壁來了。」
丁原問道:「曾老頭,你當年也在這思悟洞待過?」
「待過。」曾山伸出五個手指頭道:「而且一待就是五年,好歹沒把我憋死。你看見我在洞裡的留言了麼?」
丁原點頭道:「看見了,不過字實在寫的不怎麼樣。」
曾山哈哈大笑道:「那是我老人家來的頭一年留下的,寫完第一句忽然有些尿急,便就地解決啦。等尿完了我就隨手加上了第二句,看遍思悟洞也就獨此一家。」
丁原哼道:「字醜詩更臭,你還好意思賣弄。」
曾山不以為然的道:「你這娃娃懂什麼,等你仔細拜讀了我老人家的墨寶後,自會明白其中奧妙。」忽想起一事,問道:「丁原,你要在這裡待多久?」
「三年。」
「太好了!」曾山聞言拊掌叫道:「這三年我可就有人陪著玩了,要是五年十年那就更好了!」
丁原嗤之以鼻道:「對不住,我是來面壁的,可不是陪你玩來的。何況這個鬼地方我待一天都嫌多,更沒興趣陪你十年八年。」
曾山從青石碑上跳下來,雙手背後走到丁原面前嘻嘻笑道:「成天對著那冷冰冰的石壁有什麼意思,它們也不會說話。不如我們兩個玩點遊戲,也好打發辰光。」
丁原嘿然道:「曾老頭,你好幾百歲的人了,還玩什麼遊戲?」
曾山老臉一點也沒紅,理直氣壯道:「遊戲和悟道異曲同工,都有深奧的學問在裡面。你沒玩過,自是不曉得。」
丁原不服氣的道:「誰說我沒玩過?別看我的年紀只你一個零頭也不到,可玩過的遊戲比你只多不少,有些怕連名字你都沒聽過。」
曾山眨眨眼睛,道:「彈子你會打麼?」
丁原嘿嘿笑道:「不瞞你說,我連走路都不會的時候就開始打彈子了,如今閉著眼睛都能把它打進洞裡去。」
「太好了,」曾山拍手道:「那我們就打彈子吧。」
丁原道:「不是我不陪你玩,這荒山野嶺的,又到哪裡去找彈子?」
曾山神秘一笑道:「這個我老人家早有準備。」他伸手在懷裡掏了半天,竟拿出了六粒石彈攤在手心裡。
丁原也不曉得這老頭的懷裡究竟還藏著多少東西,竟如一個百寶囊般。當下愕然道:「曾老頭,你居然隨身帶著彈子?」
曾山把彈子拿在手裡一拋一拋,得意洋洋的道:「你可別小看這六粒石彈,它們可是我當年好不容易才從石磯娘娘那兒討來的。這些石彈的叔伯兄弟們上古時候被女媧娘娘用以補天,最後就多下這麼丁點,如今全落在我老人家手裡啦。」
丁原當然聽說過女媧補天的傳說,聞言微微吃驚,道:「吹牛,我才不信。若真是如此珍貴的寶物,那石磯娘娘又如何肯送給你?」
曾山神色頓時有些忸怩,支吾了半天才說道:「我老人家當然是用了丁點手段,但這石磯珠卻是如假包換,咱們不討論這些了,還是說說如何打彈子吧。」
丁原道:「光說彈子就有十幾種不同玩法,不曉得你會哪種?」
曾山撓撓滿頭亂髮,一皺眉道:「打彈子也有這麼多花樣?」
丁原心裡暗笑,其實他玩過的花樣也不過五六種而已,隨口加了一倍多,果然唬住了這個老頭,當下正色道:「當然,我還聽說有人會三十六種玩法呢。不過咱們也不必玩的如此複雜,是不是?」
曾山聞言連連點頭,像一個在受教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