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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還挺有安全意識的……現在會戴保險套的□□犯可不好找。」幾個男人小聲議論著,沈摯覺得在饅饅面前說這些不合適,有點尷尬的看了看她。
饅饅的眼光卻還停留在屍檢報告上。
「這些保險套的牌子都一樣嗎?」她忽然問。
一個警員想了想回答道,「一樣的,都是不知名的雜牌,是那種計生辦裡一塊錢一個發放的計生用品。」
「那是不是說明這個兇手很窮?」她說,「秦橋每個月工資六千,他自己生活也大手大腳的,不能算窮吧。」
一群人面面相覷。
有一個警員小聲道,「這種保險套很難用的……一般人實在沒錢的話也不會去用這個,又緊又勒。」他立刻就收穫到所有人的目光矚目了,沈摯臉皮有點熱,他看了看饅饅,後者倒是沒多大反應。
「一個家境貧困,從小對女性有心理陰影的男人,比如遭受後母虐待,妻子出軌之類,他對女性執念很深,但又不下賤,或者說是要點臉。」沈摯說著,「這些被害人身邊的所有男人,都不符合。」
「他心思縝密,沒有留下一點體毛□□或者指紋,移動的作案工具可以在短時間內就將被害人掩蓋蹤跡,所以黃林才找不到林蓓倩,大概是車一類。」
「他有足夠的作案時間,非朝九晚五的工作,經常清晨在外遊蕩,下班點後也不回家。」沈摯說著,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傾聽,辦公室裡靜悄悄的。
饅饅一隻手託著下巴,這樣無蹤無跡的人,該不會是血族吧?
她正胡思亂想著,沈摯忽然啪一下一巴掌敲在了桌面上。
「怎麼了???」
「我們漏掉了一點非常重要的資訊。」他把五張照片刷一下分開,「五個被害人,有四個是死在綠化帶中,路邊的或者公園的,馮盼則是死在學校附近無人的小巷。」
「但是,她們的屍體被發現時,身上都有樹葉,一片兩片的,數量不同。」
一個警員撓撓頭,「樹上掉下來的唄,這有什麼奇怪的?」
饅饅忽然恍然大悟,「馮盼的死亡地點根本沒有樹,只能說明是兇手身上帶著的!」
沈摯站起來,刷刷刷在電腦鍵盤上敲擊著,牆上的投影立刻出現一個個放大的樹葉照片,「而且,你們沒發現這些樹葉的種類都不一樣嗎?」
「我們馬上去查!」
辦公室裡瞬間跑出去兩個警員,剩下的人沉思片刻,「或許,這些葉子對兇手來說意味著什麼?不是有些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犯,喜歡在死者臉上放錢幣,或者放花之類的嗎?這是他們的惡趣味。」
「或許是,他想要憑藉這個表達什麼。」
技術科的人很容易就查到了這些樹葉的種類。
「是佛教的五樹六花,但是這個兇手只弄到了菩提樹、高山榕和無憂樹,別的種類在這附近是沒有引進種植的。」
「他信佛。」
那個技術人員點點頭,「菩提樹是常綠落葉喬木,一般在春末換葉,第五被害人鄧紅夏死的時候正值初春,還未到換葉的時節。一般人可夠不到樹葉,誰會專門去採摘?」
「有。」
「負責修剪枝葉的園林工人。」
「聯絡諸雲警方,徹查西郊公園的園林作業者。」所有人都站起身來了,各自分頭往外走,「黑巖所屬的各大植物園也要查,是否有符合畫像的嫌疑人。」
所有人都明白,現在找到的這個線索,幾乎就是告訴了他們兇手家門口的樓牌了。
「那個……我也很想協助警方,但是工人那麼多,我真的記不住啊。」西郊公園的負責人搖頭說,周頂天凶神惡煞的逼近他,「現在這個可是個連環殺人犯!保不齊哪天又要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