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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隻蝴蝶灑下來的卻是毒粉。
不止是你,是你們都得死。
「!」她猛地驚醒,兩手死死的揪著被子,如果血族有汗水的話,她大概已經渾身冷汗了。
「怎麼醒了,做噩夢了?」窗戶那邊站了個人,沈摯把窗簾拉上,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屋裡開著恆溫空調,但她身上還是冰涼涼的。
「沈摯。」她坐起來抱住他的腰,往他懷裡鑽,沈摯順勢摟住她,這時候才感覺平時表現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饅饅竟然有了一絲脆弱,「怎麼了?」
「饅饅不怕,我在這裡。」他分開腿坐著,她就窩在他懷中,腳丫子也要壓在他腿下面才安心。
她一聲不吭,沈摯有點心疼,捧了她臉吻上去,細細密密的親她的額頭、鼻尖、臉頰,最後含住唇瓣,吸吮過幾次,她的全副精力就放在他身上了。
饅饅伸手摸摸他的臉,「沒事,只是夢到了之前的事情。」
「介意告訴我嗎?」
她搖搖頭,「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失憶了很多年,現在想起來,倒覺得像是另一個人的過去。」
「我出生的時候,全國都在下很大的雪,淮河冰封了數個月,每天都有被凍死的人。」饅饅說,「我還記得家裡什麼都沒有,她賣掉了銅鏡,給我換了破棉絮。」
「大雪下了兩個月之久,我們沒有飯吃。後來某一天我醒來的時候,母親已經走了。」
「那是我這輩子,唯一有過親人的時候。」
明明是三百多年中最久遠的一段記憶,本該被大腦拋棄的畫面卻是如此清晰,她甚至還記得她手指上的破口,裹得畸形的小腳,屋裡煙塵瀰漫的木柴,還有她溫柔的唱著歌的聲音。
「一場秋風一場涼,一場白露一場霜,嚴霜單打獨根草,螞蚱死在草根上。」
到後來過了許多年,她成為了血族,一夕之間獲得了最高血統,名義上的四個兄長對她很照顧,華蓋官邸,貴人往來,再也沒有忍飢受凍的時候。
「好奇怪啊,但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省下來那半個饅頭的滋味,可明明我已經那麼久不能吃東西了。」饅饅抬頭看他,沈摯心疼的親了親她眉心。
「現在我是你的親人,你會記得我的味道嗎?」他問。
饅饅點頭,「我會記得你一輩子。」
幾天後,這一場盜貓案又以荒誕的結局結束,被抓到的違法運送家貓的車輛都被查處,但是司機們卻只是透過網路接到訂單,錢和貨一併送到,連上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帳號全都是偽造的,□□倒是真的,只是是盜刷。」
「用的藥和上次抓狗案是一樣的,全部的貓都被迷暈,放在一種特質的塑膠箱子裡,留有幾個氣孔而已。」
沈摯看著呈四方發散性的黑車坐標,「他們沒有統一的目標,每輛車的司機都拿到不同的地址。」
周頂天歪著腦袋看了看,「我怎麼覺得他們根本不是為了偷貓呢?」
「怎麼說?」
「你不覺得很像,打遊戲時候的升級嗎,他們越來越熟練,就好像在耍著警方玩,偷貓偷狗也好,都是越來越難找了,我們花的時間越長,他們就越成功。」
☆、插pter59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莫過於你在明敵在暗, 你明知道天空在醞釀風暴,卻不知道何時降雨。也許有人持著刀和槍, 看著你急的轉圈, 卻在幕後默默的咧嘴笑。
現在的諸雲警方就是這種感覺。
「全力搜查盜貓盜狗案的元兇。」大隊長陸一通背著手走來走去, 「寵物失竊這還算是治安大隊的案子,如果再嚴重下去發展成人口失蹤, 那就是我們的責任了!」
底下坐著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