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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恍惚了一瞬。
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場景。
彷彿有貓用爪子拂過他的心臟,他覺得癢,又有無言的難受。
但他撥弄撥弄回憶,能想到的安凜總是以嫉妒的眼光看他,每天最大的志向是與他爭奪偵探學院的第一。
她不該是如此溫熙美好的樣子,像是被什麼痛苦打磨過,完美的讓他難受到想要落淚。
這太奇怪了。
他無法明白。
疑惑的他甚至想要開口去詢問。
好在安凜似乎看出了他的走神,體貼的沒再繼續談論那個案子。話題轉移之後他也沒再執拗的追究,畢竟他覺得將話題轉回去有些尷尬,因此他只是淡定的重新朝著目的地走了過去。
這案子其實很難辦,因為時間巧合,正是祭典,是以當時在那地方來回的人極少,再加上那附近也沒有什麼可用的監控,可以說留下的線索少的誇張,她們要調查的東西卻是很多。
而且按照她們醒來之前七瀨和修隨當時的討論,這次的磨難絕壁是有心人的手筆,只是還不曾知道兇手是誰,以及對方針對的是誰。
讓人頭禿。
安凜按了按眼角,和轟一起回歸了班級。
她的座位在他的前面,於是步子也落在了他之後,他走的很穩,只是到了地方,天之驕子卻並沒有坐下來,而是在自己的位置面前站定了。
然後他推了推自己的桌子。
桌子被塞的很滿,只是這樣輕微的動作便掉下來許多的垃圾,隨著他的動作所一齊響起的是笑聲。
熟悉的,陌生的。
此起彼伏,嘲哳又難聽,像是淤積在沼澤下的淤泥,連耳朵也感覺到堵塞和骯髒。
而這些聲源,是一同在這個班級裡度過不短的時間的,「所謂的朋友」。
也怪不得七瀨當時會用那樣的口氣來表示情緒,要知道那些人求著轟幫忙的時候不曉得有多少低聲下氣,如今落井下石起來,怕是把曾經丟臉的樣子全忘了。
亦或是是想抹去?
轟落魄的樣子可不多見,尤其如今條件如此苛刻,擺明瞭有人在從中作梗,此時不跳個反更待何時?
安凜邁前了一步。
她本想說點什麼來為轟撐腰,但身體比意識更快的在這一步之後停了下來。
她抬起頭看他。
她知道的,他需要的不是她的同情。
他的性格好勝孤傲,她那樣做反而是對他的看不起,所以看著這傢伙就好,轟焦凍不是溫室的花。
只要她維持著支援和肯定,他總會想明白那些纏繞他的東西。
——咦?
她為什麼會這麼想?
這樣的判斷一閃而過,安凜的心中劃過狐疑。
她對轟有了解到這種程度麼?
明明在此之前,兩個人即便是敵人,也只是爭吵,沒怎麼交手過啊?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廣播裡突然傳來了熟悉的,校長日和的聲音,對方叫了她和轟去辦公室,而一到那裡,對方就丟下了一個駭人聽聞的訊息。
「兇手上傳了自述的影片,目前在網路上流傳的很厲害,我們已經聯絡了相關部門去壓制,但是效果很不理想,。」日和的口吻很是沉痛,「叫幾位來也是希望作為相關人員,你們能瞭解一下情況,並討論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哦對了,那傢伙稱呼自己為,偵探殺手。」
偵探殺手。
一個充滿著中二病的稱呼。
這位不知姓甚名誰的傢伙戴著墮落又難看的kfc的帽子,翹著二郎腿的樣子很是得意洋洋。他用詠嘆調簡單概括了自己的過去,然後又朗誦詩歌般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