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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蘇見青聯絡上了王盈喬。
她突然很想念她的朋友,是因為那天閒來無事午休之時,她的思緒被一個男人完整的佔去。祁正寒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聯絡她,也沒有來探班,不知道過冬的約定還作不作數。
甚至她想,會不會在她見不到的地方,他移情別戀,養了新人。
蘇見青的想法很瘋狂,但也很可悲。因為未必不會存在這種可能。
而即便發生,她又能如何?
蘇見青此時需要一個朋友來對她講,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王盈喬正在臨市工作,一個距離申城很近的城市。高鐵半小時到達,蘇見青去的那天是個晴天,王盈喬在一個古裝劇的片場演清宮戲。
戲服還沒有卸下,拍攝的空閒,她踩著高蹺一般的花盆底鞋。在放風箏。
一條空蕩的長街,兩邊是高高的宮牆。王盈喬扯著一隻鴛鴦風箏,明明有風,但風箏怎麼都升不起來。
她氣急敗壞地把鞋踢了。
王盈喬的身側站著一個男人。男人穿件青灰的襯衣,高大而挺拔,蘇見青遠遠看過去以為是劇組的演員。
「能不能行啊,你這笨手笨腳的。」這慵懶的聲線,帶著熟悉的pua風格。是周迦南不會有錯。
王盈喬說:「你給我閃開,把我風都瘟沒了。」
周迦南不怒反笑:「拉倒吧你,我來給你弄上去,一會兒你接著放。」
他不由分說奪過王盈喬手裡的風箏,迎著風跑了一陣。那風箏晃晃悠悠還真飛上去一些。
王盈喬高興地鼓掌叫好。
周迦南小跑起來,帶著風箏往上飛,兩個人仰著腦袋,都樂得在笑。
他給她放上去之後,就把線頭交給王盈喬,而轉交的一瞬間,風箏無聲墜落。
抬頭看去,是線扯在宮牆外面的梧桐樹下。
王盈喬尖叫一聲:「我靠!完了!」
周迦南幫她拽了拽線,試圖把風箏拉下來,但那端的線頭是扎紮實實繞在了枝頭,紋絲不動。
他沒轍,拍她肩膀,勸慰道:「得了得了,給你重買一個。」
「不行,這是劇組道具。你快去拿下來!」
周迦南:「說了給你買一個,什麼道具不道具。」
王盈喬跺腳:「不行!這是道具老師請人繡的,貴的要死,賠死你!」
周迦南無奈嘆息。
蘇見青站在不遠處靜靜觀察二人,「貴的要死」這幾個字傳到她的耳朵裡,她竟不知何時被感染了一種闊氣心態,並不以為然。
想要是祁正寒遇上,一定會說:能有多貴,十個我都賠得起。
她沒有想到,周迦南會真的去替王盈喬撿那隻風箏,他一邊往牆外面走,一邊罵罵咧咧說:「草,真是服了。」
是因為摳門,還是隻是想要了她一件煩心事呢?蘇見青不明白。
路過蘇見青,他照舊沒有好臉色,瞪她一眼,叫她閃開。
而後,周迦南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指揮蘇見青,叫她到門口站著:「把風,別讓人看見。」
——別讓人看見他衣衫革履去爬樹。
蘇見青和王盈喬堵在宮牆後面的小門門口,看著周迦南爬上那棵梧桐。他倒是腿腳利索,一看小時候就沒少幹過這種貪玩事兒。
五分鐘左右,那隻風箏被扯了下來。
而王盈喬傷心欲絕,因為風箏上的鴛鴦被刺破。
得,還是得賠。
晚上,王盈喬請蘇見青吃了頓飯,這頓晚餐很特別,是周迦南親自下廚。
「他廚藝還可以。」王盈喬頗為得意對蘇見青說,有讓她放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