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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聽你說當年……這些話,留著去跟我娘說!把傻奴還給我,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你的籌謀,你的野心,還有我娘……你一個也別想得到!」
侍衛焦急地盯著李遠山的動作,勸道:「李將軍,切勿傷了王爺,有話好好說!」
李遠山猛地抬起臉,悽慘地笑開,「你愛過人嗎?」
侍衛一愣,「當然……」
「遠山,放開我。」親王失血過多,臉上已經出現灰白之色,他緩緩道:「我們是一家人,蘇嬌嬌也是。鬆開吧,我會把她完整地交還於你。」
「我不信你。」李遠山沒有卸下一絲力道。
「憑我想要帝位,想要你娘,可以嗎?」
他說話真假難辨,李遠山只猶疑了一下,侍衛就看準時機,制住他的腕子,一腳將他蹬開,把親王護在了身後。
染著血的刀尖對準了他的胸膛。
親王卻親自拂開侍衛的手,撕下一腳袍子壓在了傷口處,「望嵩,不得無禮。」
大量的鮮血殷出衣料,親王冷聲道:「遠山,今日之事我權當沒發生過,但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有權力,才能保住你想要的,你若不信,我們且走著瞧。」
門被輕輕合上,除了地面上略顯凌亂的塵土,這裡彷彿無人來過。
李遠山冒著雨,拄著拐,拼命地跑回房間,但傻奴早就不在了。
這裡並沒有掙扎的痕跡,傻奴連抗爭都不懂。
他能想像她是如何懵懂地看著一群陌生人,又被騙走。
柺杖不知何時掉了地上,李遠山跪在地上,望著床榻出神。
他渾身都濕透了,有落雨也有冷汗,一股甜蜜的氣息夾雜在刺鼻的香氣中,弱得幾乎要聞不到了。
傻奴……
他不能悲傷,傻奴還需要他。
李遠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撿起柺杖,連夜下了山。
周管家披著衣服,看著濕淋淋的李遠山,驚訝道:「遠山,怎麼這個點兒回來?天還沒亮呢!傻奴呢?」
李遠山晃了一下,像個迷茫的孩子似的反問:「傻奴沒回來?」
「沒有啊……發生了什麼事?」
李遠山想起房間裡那股香味,沉默地戴上義肢,沒有絲毫猶豫,「把我的紅月刀取來,你跟我走。」
周管家聞言屏息,紅月刀,遠山已經許久沒有碰過紅月刀了。
紅月刀一出,勢必要見血。
他們站在親王府門口,守門的侍衛當即放行。
周管家以為李遠山要去找親王,但李遠山直接走到一個偏院處,看裝飾倒像是女子居住的地方。
親王府裡可只有一個女人……
榮蘭縣主。
望嵩撐著傘急急趕來,「李將軍,讓我去說!王爺去治傷了,特地命我前來找縣主。」
李遠山冷冷地看著他,沉重的紅月刀背在他的身上,在一明一暗的天空下長身而立,周身都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他像一隻從地府逃出的了烈鬼,五指伸展又收回,胳膊上強壯的肌肉拱起,拔出了紅月。
凌厲的紅月劃破長空,穩穩停住,對準瞭望嵩。
望嵩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否則李遠山這個瘋子真不知道還要做些什麼。
連親王都敢威脅,何況是縣主?
望嵩低聲勸道:「李將軍,切莫再惹惱王爺了,王爺是何等人物,能容忍你的無禮已是極限,你若是再傷了縣主,付全將軍在前線將何去何從?」
刀尖沒有移動分毫,李遠山咬牙道:「進去,帶不出我的妻子,我就割了你們的腦袋。」
望嵩抬腳進去,院子裡點起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