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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虎沒了精氣神,乾巴巴站著,那人便不再說,只嘆一口:「你這個木頭樁子,說了你也不懂,你哥哥還能襲爵,你有什麼?」到時候就算分家,只怕錢都被他哥哥給敗光了,輪到他手裡也沒個三瓜兩子的,他倒好,竟還迷迷登登做夢。
趙二虎嚅嚅道:「我有俸祿。」
那人乾脆白他一眼,一句都不再說了。
衛善走在宮道上對秦昭道:「這個趙二虎,倒很有意思。」認死理不變通,最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戰死了,還是秦昭能優容他,放他一條生路。
「確是個難得的直人。」腦子裡一根彎繞的筋都沒有,做事直來直往,做人也是一樣,秦昭笑一笑,看了小妹一眼,明知她還未有男女之見,卻依舊道:「可惜家裡太雜,京裡只怕無人肯同他議親。」
衛善笑出聲來,把趙太后躲懶不肯替趙家幾個晚輩說親的事告訴了秦昭,秦昭挑挑眉頭:「竟還有這等事。」一面說笑,一面走到了丹鳳宮。
衛敬容早早就等著,秦昰一落地就往母親身邊奔過去,撲在懷裡,分明在離宮裡玩得樂不思蜀,這會兒又抽起鼻子來:「我可想娘了。」
衛敬容把他抱起來,摸著他的頭:「你跟著姐姐聽話麼?」
秦昰鼓了小臉:「我最聽話。」一面說一面點頭,兩隻小手拍住胸口,示意親娘再沒有比他更聽話更乖巧的:「我天天都寫字了,還背書了。」
衛敬容捏捏他的胳膊,確是結實了些,笑盈盈的拉住衛善:「早早起來給你做了面,一直等著你呢。」雖是一碗清湯麵,可這一砂鍋的雞湯從最天就開始熬起來,熬得雞皮雞肉稀爛,湯又再濾過,半點油花都滑有,麵條也是她親手做的。
不一刻宮人便把湯麵端上來,連帶秦昭也有一碗,衛善端起碗來先喝一口氣,知道這湯熬了許久,這一去又得半年有餘不能再見姑姑,眼眶一熱道:「姑姑待我最好了。」
秦昭睨了她一眼,不曾言語,可那目光卻把衛善看得臉紅,低頭吃光了麵條,把湯也給喝了,衛敬容拉了她,怎麼也不放心她行這麼遠的路:「路上總有不太平的地方,一路又遠又苦,你忍一忍,到了業州就好了。」
衛善捏捏姑姑的手:「姑姑不必憂心我。」
一路州府官驛也都預先打過招呼,可衛敬容到底放心不下,細細叮囑了許多事,吃食要乾淨,水要自己帶著,路上雖悶也不可去逛街市,彷彿一出了皇城,到處都是亂世。
衛善知道姑姑是經過亂的人,業州城大亂叫她此時想起還心有餘悸,握了她的手:「姑姑放心罷,還有上官娘子跟著我呢。」
衛敬容這才點了頭,還想讓結香跟著她去,衛善怎麼也不肯:「徐昭儀喬充容都孕了,姑姑身邊怎麼還能少人。」
這天夜裡,衛善就宿在丹鳳宮中,連秦昰都排在後頭,沒撈著跟衛敬容一塊兒睡,衛善躺在床上,深夜二人也不能入睡,兩隻手交疊握著,只聽見外頭一聲聲的鳴蟬,衛善輕聲開口:「姑姑別慌,咱們家會越來越好的。」
衛敬容久不言語,衛善還當她已經睡了,良久無言,到衛善迷迷糊糊忍不住要睡時,才聽見姑姑似乎嘆了一口氣,被蟬聲一噪,又彷彿沒有。
第二日衛善早早起來拜別的正元帝,各殿又送了許多儀程來,連楊雲翹都規規矩矩送了隨船的幾樣藥物,竟然還有三兩塊自己繡的帕子,衛善收到很有些驚訝,衛敬容但笑不語。
那位艷驚四座的舞姬如今是封美人了,她擅歌擅舞,還頗識得些字,倒能替正元帝解悶,這些日子,楊雲越又惹了正元帝不快,楊雲翹連皇帝的面都見不著了,不僅規矩添上儀程,竟還學會了兩句場面話。
派宮人遞話到了丹鳳宮,祝願永安公主一帆風順,衛敬容吹著茶啜飲一口,放下茶盞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