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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信賴悟啊。」夜蛾雙手環胸,「那臭小子知道一定高興得不成樣子。」
平時作為校長和學生接觸的時間不多,現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下他反倒能淡如止水地和阿梓說起以前的事,五條悟年少時的一些傳聞,最強咒術師那雞飛狗跳的高專時代。
是夜蛾正道眼中的五條悟,和夏油傑。
同樣在回憶過往的還有五條悟本人,倒在一堆碎冰裡的少年腦海里仍舊一片混沌,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僧袍,周圍更是大片大片的殘肢斷臂,死相悽慘的屍體到處都是。
圍攻他的人從三人變成四人到現在只剩兩人,五條悟正打算把這個讓他的小姑娘傷痕累累的傢伙擰成陀螺,身後卻傳來了一聲讓他肢體僵硬的呼喚。
「嗨,悟。」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聲音,熟悉得讓他一時恍惚,五條悟看著那人走到近前,一股難以言喻的違和感卻從心底蔓延到全身。
他無法喊出那個名字,他不相信六眼的判斷。
羂索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天空,這並不是天空,而是精心準備的帳,拒絕術師進入的帳,阻擋了通訊,一個把五條悟和援軍完全隔開的空間,就算外頭的人突破進來,也堅持不到五條悟被封印了。
「那麼長時間不見,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羂索微笑著和麵前的男人說話,餘光掃過悄悄落在五條悟身後的黑色方盒上。
條件已經滿足了,只要他開啟獄門疆……
女孩特有的軟糯嗓音突然打破了對峙的僵局,「老師,我要睡覺了。」
腦海中的走馬燈戛然而止,五條悟在羂索凝固的笑容中倏地後跳躍至街邊屋簷,一邊死死地盯著他一邊摸出手機抽空看了眼螢幕。
九點了。
這語音還是某天他偷偷錄下來的,不想叫小姑娘擔心,五條悟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給她打電話,為此特地設了個鬧鐘。
羂索努力維持著嘴角不抽搐,明明阻擋了訊號,為什麼還會有電話進來,而且好巧不巧就在這關鍵的時刻。
他步伐從容地跨過地上那個不起眼的黑色方盒,掌心一翻將它重新拿在了手上,等待一個合適的時間再安排到五條悟身邊。
但是他心裡清楚,最佳的時機已經錯過了,憑藉對方的機動能力,他再想把獄門疆投放到近身四米的範圍且不被注意很難。
「悟好冷漠啊,我記得我們只有一年沒見而已。」
五條悟微微偏頭,冷眼打量著這個和他摯友長得一模一樣的生物,向來喜歡在戰鬥中打趣對手的他這次出乎意料的沉默。
「見到被你殺掉的我還活著,你就這樣無動於衷嗎?看來是我高看我們的感情了,悟。」
幽藍的眼眸在閃爍的霓虹燈光下神色難辨,男人直直地盯著那層一模一樣的皮囊,「你不是傑,你是什麼人?」
深夜的高專某一處燈火通明,被困在會議室裡四五個小時的總監部人員早就暴躁不已,尤其是涉谷事件的訊息不斷流傳,前特級詛咒師夏油傑復活,五條悟下落不明,他們總監部的人被關在這裡,這是大規模叛變的徵兆!
阿梓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那些高層表面上妥協,實際上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剛才應該直接一點把那幾個人軟禁在樓上房間的。
涉谷那邊的報告不斷反饋到夜蛾的手中,咒術師在阻止術師進入的帳外遭到詛咒師的強烈阻撓,死傷慘重,咒術方和警方都已經增派了人手,但內部情況仍然未知。
「夜蛾,為什麼不讓我們知道涉谷襲擊的情況,我們總監部有權利知道每一起重大事故的詳情並部署,你全權代表咒術方的行為是想趁這個機會徹底掌控咒術界嗎!」
這群人學乖了,不再咬著阿梓不放,開始轉移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