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您在做夢。
見阿梓面無表情,五條悟很惋惜地分開了兩指之間的距離,「這樣啊……很遺憾,梓的領悟能力還是差了一點。」
咒術都是這麼學的嗎?今天早上她被人反反覆覆從幾百米的地方扔下來才學會用咒力穩住身形,到了晚上就直接快進到領域展開?
阿梓第一次在心裡一陣腹誹。
五條悟忽地笑了起來,「唔,這個領域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出色,或許你看過我的以後就學會了。」
不,您還是在做夢。
從頭到尾被無視地徹底的漏壺沖他們咆哮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莫名其妙地和空氣說話,別太小看我了!」
咒力的濃度再一次攀升,施術者的憤怒在不斷增長,咒力也會隨之增強,經過提煉之後的力量轉換成想將他們瘋狂燃盡的火焰,呼吸變得困難了起來。
戴著眼罩的男人卻彷彿不受影響,一手拎起虎杖的後領,另一手把阿梓按到懷裡,「不好好抓住老師的話,後果可不能保證。」
阿梓的表情一怔,遲疑地伸手摟住他精瘦的腰,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清冽的氣息,似乎被對方制服下的體溫感染,小臉泛起的紅一直蔓延到耳根。
五條悟的脊背僵了僵,他好像……只是想讓她隨便抓住他身上什麼地方而已。
算了,這樣也行。
他伸手勾下了擋在眼前的黑色眼罩,蒼藍的眸子倒映出四面八方襲來的火海,「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也許是受到領域展開的影響,阿梓的腦海有一瞬空白,她第一次感受到老師身體裡彷彿無窮無盡的咒力,與他相比自己只是很弱很弱的一根小草。
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是最強的咒術師。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特級」二字也代表不了什麼,被火焰簇擁的領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曠到極致的世界,她能清楚地知道周圍沒有任何實物,卻又充滿了看不見摸不著的某種東西。
阿梓有些難受地皺起了眉,抓著衣角的手鬆了松,五條悟結印的手迅速攬住她即將脫離的身體,「怎麼了?」
虎杖看看第一次露出眼睛的五條悟又看看睜大了眼微微發紅的阿梓,這兩個人……眼睛都好好看。
「相性不合啊……」不等阿梓回答,五條悟已經得出了結論,他揉了揉胸口耷拉下去的小腦袋,伸手粗暴地摘下漏壺的頭,失去意識操縱的身體頓時崩塌,只剩下他手裡那顆火山口般的腦袋。
不噴火的時候這玩意遠看的確像布丁。
撤去領域後阿梓才覺得呼吸流暢起來,掠過湖面的風吹得她的身體一片冰涼,她眨了眨乾澀的眼睛,鬆手退開幾步。
將漏壺的頭踩在腳下,五條悟微微抬著眼罩,充滿壓迫感的視線看著地上那顆並不圓潤的腦袋,「說吧,是誰派你來的?殺了我有什麼好處?」
「誰會告訴你啊,臭小鬼!」漏壺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失去了身體還能說話,只有詛咒這樣不需要實體的才能做到了吧?
「快說嘛,不然我就要祓除你了喲。」五條悟聳聳肩,「不過說了也會祓除就對了。」
漏壺的臉被迫在草地上來回摩擦,痛哼聲不斷卻死咬牙關不鬆口,阿梓站在一旁,突然感覺空氣裡多了不一樣的味道。
面前的氣息忽然不對,五條悟猛地收腿往後退了一步,一根從天而降的花柱隔開了他和漏壺的腦袋,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援軍?
夜幕下綻放了大片大片的花海,絢麗奪目讓人沉醉,五條悟的衣角忽然被人一拉,少女不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老師不去追嗎?」
男人猛地一拍自己的臉從幻術中清醒過來,漏壺的頭已經趁機被突然出現的咒靈帶走,他集中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