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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有什麼值得別人特意去查的的價值呢。
我歪了歪頭:「你是警察嗎?」
「不是。」太宰治託著腮,眸中滿是惡意:「作為一個普通高中生,你在面對父母死亡的時候,是不是太淡定了?」
「不冷靜,難道要跑來跑去的大喊大叫,才正常嗎。」我說:「那樣只會破壞現場。」
「很好,我不討厭你。」太宰治微微側開身子,他笑著,眯著眼,把我父母的屍體暴露在我的視線中:「生氣嗎,千里。」
為什麼突然叫的這麼親暱?但出乎意料的,這個稱呼從太宰治口中說出,我竟然沒有難以接受。
「你現在,一無所有了。」他說著會讓普通人崩潰的話語。
我想起早上離家之前,母親抱怨著菜價又漲了,父親拿著報紙吃早餐,妹妹在家裡跑來跑去。
現在他們卻是一具屍體了。
我看向太宰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挑釁我。
太宰治抖了幾下那張皺皺巴巴的紙,意有所指,「千里想報仇嗎?」
「想。」我看著他:「你能幫我報仇嗎。」
親人慘死還不報仇,我還沒淡薄到那個地步。
聽了我的回覆,太宰治還是笑眯眯的,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視線從那張紙轉到我身上,腳踩在我母親的屍體邊上,輕描淡寫的說出我父母遇害的真相。
「殺了他們的兇手叫做神奈川福一郎。」
「為什麼盯上我們家?」我問:「我父母都是普通人。」
「普通人?」太宰治嗤笑一聲:「你的父親可是曾經鼎鼎有名的軍警啊。」
我皺了皺眉,軍警?
我的記憶裡,我父親一直只是個普通的拉麵館老闆而已。
「不過他退役了。」太宰治看著我,語氣裡充滿了探究:「曾經被異能特務科重點關照的異能者苗子,因為異能暴走後失去異能,被提議作為異能實驗的成員加入異能特務科,你父親為了保護你,辭去了軍警的職位。」
我歪了歪頭:「異能,那是什麼?」
「你忘記了嗎?」這回輪到太宰治驚訝了,他把我的檔案團成一團塞回兜裡,幾步跨過我母親的屍體,湊近我身邊,鳶色的眼睛探究的盯著我。
我終於看清了他的眼睛。
漂亮的鳶色眼睛,外表印著淺淡的情緒,但內裡是空洞洞的死寂。
太宰治的眼睛太乾淨,乾淨到什麼都沒有,像一面鏡子,倒映著面無表情的我。
「你不知道異能?」
「不知道。」我搖搖頭。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太宰治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與我對視著,好像想從我的表情裡看出破綻。
讓他失望了,連看到親人屍體都面無表情的我,能被他看出什麼。
我有朋友曾經吐槽過我,說我太過不喜形於色,藍色的眼球就像波子汽水裡的玻璃珠,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沒有一點波動。
「真淡定啊,千里。」太宰治盯著我看了一會,終於放過了我。
「想報仇嗎?」他問。
「想,當然想。」我抬起頭,聽見自己冷淡的聲音。
「我為你提供兇手的資料,你跟我走,怎麼樣。」太宰治勾起唇角。
走?
我腦子短路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孤身一人了,正如太宰治說的,我一無所有了。
「去哪裡?」我問道。
「橫濱。」太宰治說。
「重新介紹一下。」太宰治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從風衣下抽了一把木倉丟給我:「我是橫濱港口黑手黨的預備幹部,來東京處理冒犯港口黑手黨尊嚴的犯人,神奈川福一郎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