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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目前這個表現。

就一個字，頭鐵，固執。

太宰治往芥川龍之介的腳邊開了一槍：「下次在頂撞上級，子彈就會往你的心臟裡打了。」

他收起了槍：「起來。」

「是。」芥川龍之介掙扎著爬了起來，兩鬢斑白的少年扶著牆，身上是一件破碎的大衣。

「所以千里要不要？」太宰治扭頭問我，他端起我的甜奶茶，抿了一口：「好甜。」

「我口味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嘆了口氣，奪走太宰治手裡加了糖的甜奶茶。

自從發現【人間失格】可以抵消【千絲戲】的副作用，我的糖分攝入已經沒在明光集團那會那麼過分了。

「我覺得還是尊重他的意願比較好。」言意之下，太宰治自己搞來的學生自己教。

剛才芥川龍之介那下被太宰治攔下的攻擊裡帶了多少殺氣，我是看出來了。

我已經夠忙了，實在沒心思也沒空去教一頭戒心滿滿的小野狼。

「好吧。」太宰治聳聳肩：「那就讓他做我的直屬部下好了。」

誒？直屬部下？

我一愣：「幹部？」

太宰治一臉你怎麼才發現的表情：「沒錯，我已經是幹部了哦。」

他似乎有點鬱悶：「千里你都不看森先生發的訊息嗎？今天晚上有慶祝我成為幹部的宴會哦。」

「咳，我太忙了嘛。」我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接著吹捧：「好厲害，不愧是太宰！」

明天太宰治過十七歲生日，今天當上幹部，那四捨五入就是太宰治十六歲當上幹部，十六歲的幹部啊。

可惡，十七歲的我還是預備幹部，和他一比好撈。

「所以，我要禮物。」太宰治湊到我跟前，他勾起手指，拽著我脖頸上的choker。

從法國回來之後，太宰治就逼著我把這個戴上了，因為這，中原中也還興奮的跟我分享了好幾家他覺得好看的店鋪。

我實在沒說出口，戴著玩意不是我的愛好。

算了，好看就行。

放棄掙扎。

choker店鋪的小姐姐尖叫著誇我戴上禁慾又色氣的時候還是蠻快樂的。

「禮物明天過生日一起給你好不好。」我想起昨天剛到橫濱的藍寶石項鍊，和太宰治打商量。

「行吧。」太宰治站起身，拍了拍手，看了眼芥川龍之介，搭上他的肩膀：「千里也是我的學生哦，你先跟師兄學習吧。」

然後迅速關上門，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芥川不許跟上來。」

我愣了兩秒，然後對上芥川龍之介彷彿幼犬被主人拋棄的神情。

太宰治！

一道黑紅利刃從芥川龍之介身上撕過來，我側身躲過。

「師兄？請多指教。」芥川龍之介身後垂只紅色的黑獸，滿眼的不甘。

我想起桌上還沒批完的檔案，皺了皺眉。

幾分鐘後。

我推開辦公室大門，叫秘書小姐找人收拾下狼藉的辦公室，順便把昏迷的芥川龍之介送去醫療部。

「把維修帳單寄給太宰，謝謝。」我咬牙切齒，總算知道為什麼太宰治跑那麼快了。

這個名為芥川龍之介的孩子，簡直就是一根筋，不講理，執著的離譜。

等秘書小姐打算去寄帳單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太宰治的工資卡在我這，於是攔住了她。

越想越氣。

確認辦公室裡幾張檔案不是重要資料，我鬆了口氣，然後把重要的東西縮排保險櫃，收拾好了，寫了向後勤部申請新桌椅的單子。

【羅生門】，撕裂一切的利刃，切個桌子和切西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