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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撥人來過,一波是披著斗篷的法國男人,看上去曾經是士兵,另一波和今天在街上搗亂的人估計是一夥的。」卡洛琳說:「我也很好奇,一個日本男人是怎麼惹上兩個不同勢力的人的,其中有一方還是士兵。」
士兵?
我想起森鷗外說的那首法文詩,
戰敗士兵對祖國的愧疚之情。
幫「死靈師」善後的隊伍中,有一個人是退役計程車兵,我有次任務結束,沒離開現場,而是看著他們打掃,聽見了他們的閒談。
他說自己參與過戰爭。
我生活在東京,從未聽說過多餘的戰爭,但那些生活在橫濱的黑手黨,卻在追憶著九年前,橫濱被作為戰場割地的恐怖。
接著上桌的是酥皮洋蔥湯,白嫩的酥皮壓下甜洋蔥,散發著淡淡的奶香。
「您知道有什麼組織是退役計程車兵組成的嗎?」一切線索好像連成了線,我輕輕拿湯勺壓下焦黃的酥皮,一時奶香四溢。
如果能挖出那個組織的身份,就意味著找到了坂口安吾的合作者。
那坂口安吾的下落也就有頭緒了。
「退役士兵是不會聯合成組織的,他們大多被安保公司挖走了。」卡洛琳笑了笑,拿起一塊麵包,在上面抹滿乳酪,她用麵包沾了點湯吃。
「不是退役士兵?」我靈機一動:「有沒有可能是逃兵?」
「逃兵的話」卡洛琳小姐好像想起了什麼:「iic,對,就叫這個名字,他們是一群逃兵的組織,是大戰的背叛者。」
iic
坂口安吾的合作者,是法國的背叛者?
森鷗外被日本政府招安的可能性真是越來越高了,沒想到他一個□□頭子有這麼大的志向。
但是,從卡洛琳的話裡提煉出的線索就表明,iic也不知道坂口安吾的下落。
「您有渠道能聯絡上iic嗎?」我頓了頓:「他們可能知道坂口安吾的聯絡方式。」
「我可以試試。」卡洛琳說。
「不過」她話音一轉。
「你不是偵探吧,應該是更危險的職業?比如,需要殺人的」她欲言又止,言語停頓在那裡,一對碧色眼眸好似狐狸。
我心中警鈴大作,面上卻若無其事的擺出疑惑:「您在開玩笑嗎?我只是個學生,兼職偵探的助理。」
「你殺過人。」卡洛琳看著我,唇角勾起:「你的西裝外套下遮蓋著一把槍,對嗎?說不定今天上午相遇時,可愛的雙肩包裡裝滿了熱武器。」
不,還真不是熱武器,是電腦和麵包。
「這只是您的猜測吧。」我身子向後傾,擺出談判姿態。
「既然要合作,那就坦白一點。」卡洛琳笑著說:「我是卡洛琳家族的女兒。」
「男孩,你或許不知道,在外人眼裡你只是個冷淡的東方學生,在同行眼裡,你卻是個對生命漠然的瘋子,你看人類的眼神裡沒有光彩,不像是在看有生命的人,而是打量工具一樣,殺過人的人是藏不住的,來到新環境第一反應是看建築佈局,肌肉也有鍛鍊過的痕跡,你是僱傭兵,或者殺手?反正是裡世界的人。」
「難以想像,這麼年輕的殺人專家,你偽裝的的確很好。」卡洛琳感嘆一句:「要不是你在查那個東方男人,我也會覺得你只是個旅遊的學生。」
我還真不知道外人對我評價這麼高,於是沉默著,預設了卡洛琳的想法。
覺得自己猜對了的卡洛琳雙手交疊於腿上,一副高傲的過來人的樣子。
「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也不管你和他們的組織有什麼恩怨,我只知道,我缺一個保鏢,想為我工作嗎?」
我輕輕搖頭,算作拒絕:「你應該知道我有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