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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望挑眉,滿意他尚且還有自知之明:「你總是提到那個人,那他現在在哪?」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在哪……在我們都看不見他的地方。」
容舒望訝異:「抱歉。」
男人笑笑:「不用道歉,他是你的爸爸,在天上也會看著你的。」
容舒望低頭不語。
不會的。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男人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在容舒望低落的時候再次和他搭話:「你喜歡吃什麼?我回去給你做。」
容舒望看著大橋兩邊的碧海藍天:「沒什麼想吃的麼,這裡是金砂港口?」
男人多看了他一眼:「套話麼,還想逃?」
容舒望眉頭皺得死死的:「你不能放我走?」
男人哼著曲:「不能,我還沒帶你看看你爸。」
容舒望看海鷗叼起海魚:「看什麼,他都已經不在了,看完以後你就會放我走?」
男人略顯憂鬱:「不要開口閉口就是走,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喊我一聲『父親』。」
父親?
他沒有這種社會關係。
男人的突然出現他並不在意。
他性子涼薄,突然出現的家人並不能讓他多出些類似感激的心緒,如果可以,眼前人放他走才是最大的好事。
男人等不來一聲「父親」,也不急著逼迫容舒望。
兒子都找到了,還能讓兒子跑了不成。
況且他也知道自己和容舒望相認的場景不甚好看,作為父親,再見兒子的第一面居然是要給兒子的情敵挖腺體,是他理虧站不住腳。
可道德感低下的男人並不覺有什麼,他反而介意起容舒望的所謂伴侶。
「你的結婚物件怎麼樣?」
「就那樣。」
「就哪樣?」
「年紀輕輕事業有成,富豪榜前十的常客,人猛資訊素也a,我愛死了。」
男人不由發笑:「你知不知道,你誇你伴侶的語氣就像ai機器人,甚至ai機器人都比你懂抑揚頓挫。」
容舒望頷首,下一句話才有了些許感情:「他現在一定很擔心我。」
男人無置可否,甚至帶有輕視:「如果找不到你,那他就是個廢物。」
廢物就可以分開了,他會給兒子找新的伴侶。
容舒望剛想說,不會找不到的,前提是聞時野知道他被人綁架。
他莫名相信聞時野。
父子二人乾巴巴地對話,男人的車已經快到了碼頭。
金砂碼頭大多荒廢,只要少數海船還在進行捕魚活動,看到黑色悍匪停下,船伕也不驚訝。
可見男人是港口的熟人。
男人再次把容舒望背到輪椅上,看著以前備好的海船,容舒望面色不佳。
事態惡劣發展。
容舒望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他從陶凌挖腺體的境遇下走出,轉頭就被所謂「父親」帶上海船。
「你要帶我出海?」
男人為他繫好安全扣:「對,帶我的寶貝兒子去看大鯊魚」
容舒望罕見地懟罵出口:「誰要看鯊魚,你就是個瘋子。」
男人莞爾:「那你就是小瘋子」
到處都是海水的腥鹹氣味,容舒望暈船,在漂浮的海面上險些把苦澀膽汁都吐了出去。
對這一點,男人愛莫能助:「多喝熱水?」
容舒望反嘔:「那人一定說過你是個直男a。」
男人笑得更歡:「果然是父子,說得話都一模一樣。」
容舒望頭一次起了想要殺人的念頭。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