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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聞先生,你先冷靜下來。」
聞時野人木然:「我很冷靜。」
警方:「但聞先生,你掌心都攥出血了。」
聞時野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他鬆開手指才發現掌紋早就被血氤氳到模糊不清,他這才覺得痛。
可容舒望不知去向,他到底該如何冷靜。
聞時野去洗手間洗去掌心的血跡,水流花果,四個月牙形的血痕留在他的掌心,甚至還在往外滲透著紅色的血。警方承諾他一定竭盡所能找到容舒望,但此刻礙於沒有證據證明陶凌一家是最後的幕後主使,查案的速度陡然慢了下來。
可他知道,只會是聞適之,而且只能是聞適之。
小機器人跟在他後面,此時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這位強大的大主人。
小機器人在洗手間裡走來走去,最後動作輕輕地給他遞送了一張紙巾。
「謝謝。」
得到大主人的一聲感謝,小機器人並不開心。
這樣的大主人很陌生,是在為主人擔心吧,其實它也在為主人擔心,甚至編碼好的程式碼好幾次都呈現出了亂碼。
低靡的男人用紙巾擦乾淨手上的水珠。甚至連指甲裡的水漬也吸附而去,動作很慢,時間跨度很長,他好像在透過這種極慢極認真的行為緩和自己緊張複雜的情緒。
這個時候他不能亂,容舒望還在等他。
把潮濕的紙巾團成了一個團,他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
離開洗手間的同時,他撥了兩個電話。
「媽,聞適之在你那兒嘛?」
「怎麼?他說在來談判的路上了,叫你去接舒望,怎麼人還沒來?」
聞時野沉言:「舒望被人綁架了。」
那邊有玻璃墜地的聲音,安清小聲驚呼:「舒望怎麼被人綁架了?誰幹的?舒望安全嗎?快準備錢,千萬不能被撕票!」
這些聞時野都已經提前準備好,要多少錢都可以,只要保住青年的安全。但他現在最怕的不是商場上的敵手綁架老婆,而是熟人作案。
聞時野和安清說了現在的情況。
「還沒有找到人,警方已經介入了……」
聞時野停了停直接道:「我懷疑是聞適之做的。」
「一定是聞適之做的!」
安清同步暴戾。
不得不說母子連心,這一刻聞時野和安清懷疑的都是同一個人。
安清氣勢洶洶:「我看就是他做的!上次見面,他還旁敲側擊問我容舒望腺體怎麼樣,要不要去他的聞津醫療做個全面的檢查,我把他罵了回去,現在他乾脆綁架人!狗東西變聰明瞭,聲東擊西。」
罵完以後,安清迅速冷靜了下來:「這樣,我和聞適之離婚的談判先放放,我和他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問出舒望的去向。這個死a,如果舒望出了什麼事,我一定要把他送到牢裡去!」
但現在進不進牢房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先找到容舒望。
結束通話電話的聞時野很後悔。
他後悔沒有早點來找容舒望,但凡早一點來,在舒望沒有出來跑步前來,或者過來接跑步的容舒望,也不至於讓歹人得手。
危機關頭,他努力撐著緊繃著的自己,他怕了,真的怕了,他的舒望就應該完完整整,誰也不能透過腺體剝離手術奪走他的腺體。
腺體……剝離手術……
男人腦中浮現當初看過的手術報告單。
他眼底劃過一抹流光,迅速打通了李致明的電話。
李致明今天休假,正在家裡看文獻,接到聞時野的電話他還很驚訝。
「怎麼……」忙著追媳婦兒alpha怎麼會有功夫給他打電話。